“你想護著她,難道要將她帶去九幽?若是那樣,你帶她來這枉死城的判官府做什麼?收起你這副嚇唬人的模樣,諦聽,你辯世間善惡,你難道辯不出我此番來此何意?”
話音落,諦聽的身子又縮成小皮球一般大小,跳進了李儒風懷裏。
李儒風伸出一隻手抱著它,“你是想告訴我,若我待她不好,你便會咬我一口為她出氣?”
諦聽尾巴幾乎縮沒有了,隻有一點點搖晃著表示自己說到做到。
李儒風摸了摸它的頭,“她來了,你很歡喜是不是?”
諦聽尾巴晃了晃,眼皮耷拉著顯得很沒有精神。
李儒風笑了笑,一隻手抱著它,另一隻手朝沈可招了招,“走罷。”
沈可鬼使神差般的跟在了他身後,直到跨出那扇大門都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她在公園裏睡著後,發生了什麼?
她抱著胳膊,好冷,這個地方,好冷,沈可下意識的靠近了李儒風,他的周圍很溫暖。
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群,但見了李儒風會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沈可跟著李儒風一路,很省心。
直到了一扇朱紅大門前,李儒風上前輕輕推開門,沈可跟著走進去。
走進院中,一陣暖風暖洋洋的吹來,和李儒風周圍一樣溫暖。
沈可長出口氣,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著,金頂石柱,粉牆綠柳,院中甬道相銜,山石點綴,涓流潺潺,繞過前院不知彙到哪裏去了。
沈可跟著李儒風跨過一道小橋,走進一間屋子。
讓她頗感意外的是,院中那般雅致,可這屋子,卻十分雜亂。一地的書籍,有絲絹,有竹簡,有紙張,甚至沈可還在一張桌案上看見了一個最新版的kindle。
屋中有位老者靠在一張寬大的藤椅裏,抱著一本書,見人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來了?”
李儒風拱了拱手,“是,師父,帶來了。”
那老者緩緩放下書,坐起身子看了看沈可,皺了皺眉,“這靈的資質,怎麼能差成這樣?這不應該啊……沒帶錯人吧?”
沈可原本正小心的注意腳下,就怕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聽見這句話沒留意,蹬在了一冊竹簡上。
那老者挑了挑眉,“呦?自己資質不好,還不能說?”
沈可低下頭,挪了挪腳,找了塊地方站過去,那角度,正好被李儒風擋在身後。
那老者語氣沉重道,“性子怎麼這樣悶?”
李儒風笑了笑,“剛來,許是還未適應,膽子小了些,徒兒接她這一路,沒聽她說過話。”
“這可不大像話,老夫的徒弟,即便不會橫行霸道惹是生非,也不能是這副慫樣兒。將來莫不是還要被旁人欺負?”
沈可當時聽見這句話時,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眼身前的李儒風,這樣一個儒雅溫和的人,和橫行霸道惹事生非哪裏扯得上關係?
但這個初見的以為,在日後的某一天破碎的很徹底,她的這位師兄,很得她師父真傳,被教導得很是霸道,非常霸道。
“你想護著她,難道要將她帶去九幽?若是那樣,你帶她來這枉死城的判官府做什麼?收起你這副嚇唬人的模樣,諦聽,你辯世間善惡,你難道辯不出我此番來此何意?”
話音落,諦聽的身子又縮成小皮球一般大小,跳進了李儒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