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知道,他們還在背後出了力,有些露了麵兒,有些連麵兒都沒有露。
是,他們承認巫青是家主,但巫青要麼是個能幹的家主,要麼就隻能是個被他們抓著小辮子的家主。
巫家已經很大了,巫家主不需要再做什麼開疆擴土的事情,隻要守著巫家現在的家業,就足夠了。
所以,他們需要的不是野心勃勃的一匹狼,而是溫馴的駿馬,可以奔襲千裏,但必須要受馴化,聽話,肯被人騎在身下。
巫青的血脈到底是不是巫家的,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巫女說他是,他就是。
但是,他們需要拿捏巫家主的一個把柄,今天這件事,不能鬧大,但所有人都必須分得好處,這就是目的。
巫青合了合眼睛,他以為,最危險的是外人,但是其實這些妄想把他束縛住的家人,才更讓人心寒。
他說,“好吧。”
半響後巫青睜開眼睛,“不用做什麼親子鑒定了,既然你們認為我血統不純,那麼這家主,誰願意接,就接吧。”
“不行!”一位巫家長輩趕忙阻攔道。
巫青是有本事的,他們不是瞎子,看得出來。
他們隻是不甘於讓這麼一個無牽無掛的小子接管巫家,不受控製,太讓人不放心。
但是,他們也是要用巫青的,不能把他逼走了。
於是那位長輩想了想道,“巫女既然認你,那你就是我們的家主,誰還敢越過你做家主?隻是,今天這件事,你也要證明你的清白才行,不然,讓人說閑話。”
看似是為巫青考慮,巫青看著他卻笑了,“怕讓人說閑話?”
巫青看著他,又看著自己的族人們,還有那貌似真的是自己父母的一對夫妻。
不由覺著有些自嘲,想讓他庇護這一大家子,卻還想讓他卑微屈辱的活著,利益都是他們的,刀子卻隻插在自己的胸口上,憑什麼呢?
到底是冬天,很冷,多處堆積的雪還沒有化,此時巫青站在院中,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寒意。
冷,真的,很冷。
所以,他說口的話也是冷冰冰的,“你們如果認我是家主,那麼就是承認我的血脈,這個親子鑒定,我不會去做。反之,你們如果不認我是家主,那麼就是不承認我的血脈,這個親子鑒定也就不用做了,我會離開巫家。”
一位巫家長輩皺了皺眉,怒極反笑,“到底是有巫女撐腰了,現在的架子,很大嘛!”
沒想到巫青居然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是啊,我有巫女撐腰,那是我妹妹!”
“隻要她還認我這個哥哥,那我就還是姓巫!這兩個人,留在這裏,也沒用,我不會配合!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們不要背地裏再說什麼,離開了今天,日後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是假的,也都是錯的!那麼,做決定吧,你們,認不認我這個家主?”
“離開了你,我們這些人還活不下去了麼?”一位巫家和巫青同年的年輕人忍不住道,“你明顯就是心虛,不敢去做親子鑒定,我們還非要伺候著你,照顧著你的情緒由著你來麼?”
不僅知道,他們還在背後出了力,有些露了麵兒,有些連麵兒都沒有露。
是,他們承認巫青是家主,但巫青要麼是個能幹的家主,要麼就隻能是個被他們抓著小辮子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