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很有趣,他們的身上都有殘留的鬆脂香味,屍體的腐化時間都在加速。”
“明明死了幾天的屍體,看上去都像是死了幾十天一般。”
“我還沒有看到現場但是我猜測,他們自殺的地方應該都是在差不多一個固定的區域。起碼前麵四起的案件都是一樣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況佑狸追問。
洛璃想了想:
“我的任務是解剖和驗屍,現在我已經完成了,後麵的我不管了。”
說完瞟了身後的老麻團一眼。
北向明是晚上回來的。
他看著洛璃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
“怎麼,有線索了?”洛璃問。
北向明悶悶的嗯了一聲。
“前麵四個人都是在萬花樓前麵自殺的。據說自殺的時候,剛好樓裏新來的頭牌在彈琴。”
“漁歌?”洛璃問。
北向明點頭。
漁歌,其實是民間的一首水上歌謠,整個歌曲節奏很清淡飄渺。甚至是從嗓子眼裏哼唱出來的。
但是說來也是奇怪了,聽到這首歌的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水麵上打漁的漁家女。
漁歌的名字也就因此而來。
一個萬花樓裏的頭牌怎麼會唱漁歌。
看來,那個頭牌肯定有問題了。
“我感覺那個頭牌有問題,我打算去看看。”
北向明這個時候說到。
洛璃回神:
“那是你的問題,我已經驗屍了,剩下的都不是我的問題了。”
北向明嚇得心裏一激靈:
“你還是再生我的氣是不是,對不起,是我之前沒有細心的查探,我,我隻是,隻是因為你不在,我的心就慌了。”
北向明說的是實話,打從他親眼看著洛璃掉落了懸崖開始,他便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喜歡上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他原本以為她不在了,心裏難受的要命,甚至幾次都有想要從當初洛璃掉下去的地方跳下去的衝動。
就在他快要被折磨得崩潰的時候,忽然況佑狸回來了。
隻有北向明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是多麼歡喜的。
甚至就差沒歡呼雀躍了。
隨後況佑狸一次次的不見,讓北向明心慌起來,他忽然有一種即將要失去了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心裏很難受,甚至日夜不安寧。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破案。
隻可惜,他的這些心路曆程都是無法說出來的。
他就隻能這樣委屈的看著洛璃。
洛璃忍不住在心裏低歎了一聲:
“我是和你說真的。我是女人,畢竟是要嫁人的。所以,我不想因為這些案件毀了我自己的一輩子。我是仵作,不是捕快。”
“再說,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不該學會自己獨當一麵嗎?你當初的報負呢,你的雄心壯誌呢,都哪裏去了。”
北向明聞言垂著頭沒說話,他的報負,他的雄心壯誌還不都變成了一顆柔軟的心,而那顆心裏早就寫滿了一個叫況佑狸的女人。
洛璃要說的話說完了,邁步離開了。
“還有一點很有趣,他們的身上都有殘留的鬆脂香味,屍體的腐化時間都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