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老太君擰著眉頭追問了一句。
蘇北鳶轉頭,艱難的用雙臂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向前移動幾步回答:
“從弟弟身上的傷口來看,他是被人刺中了八刀,最後一刀刺入心髒,齊根沒入而死的,死後還被人捏碎了男人、特有的器、官。”
“啊!”祖母驚呼,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子孫、根是很寶貝的,即便是死了,也是不能有任何缺失的。
“祖母,弟弟不是我殺的,凶器是齊根沒入,這需要多麼大的力氣才能做到。而且,凶器上的血手印為左手,加上殺了人還要捏碎子孫、根的作為,足以證明凶手本就是身體有缺失的人。”
“隻要排查府中侍衛和家丁,尋找慣用左手,沒有男、根之人,便可找到凶手。”
蘇北鳶的話說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夫人身後的那道瘦弱的身影。
那人叫福祿,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在大夫人成親的時候,被太後賞了下來。
這位大夫人在出嫁之前,可是郡主的身份,不然也不會這般的囂張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堂堂郡主,福祿是太後指派給我的貼心之人,怎麼可能去殺人。蘇北鳶,你這是誣陷。”大夫人暴怒,眸底深處劃過了一抹慌亂。
“祖母,我大楚以法立國,先皇早就有旨意,皇室之人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太監了。”
“蘇北鳶願帶著小少爺的屍體去刑部大堂,當麵對峙,相信刑部的仵作大人技藝高超一定會給蘇北鳶一個清白的。”
大夫人恨的咬牙切齒,心裏忍不住將福祿罵了幾百遍,不過是要他殺個人,人都死了,還捏碎了人家的男、根做什麼。要是心裏不平衡,去外麵抓十個八個小乞丐,隨便他捏。
“福祿!”大夫人惱怒之下森冷的開口。
福祿急忙跪倒:“郡主冤枉,奴才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這是二小姐在冤枉福祿。”
蘇北鳶冷笑:“是不是冤枉,查查就知道了,屍體旁邊的刀柄上留下了血手印,在小少爺的褲子上也留有清晰的血色指紋,人的指紋是獨一無二的,屆時隻要請刑部的仵作和衙役過來驗證一下便知道真假了。”
福祿慌了,他眼神驚恐地看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惱恨的別開了頭去。
福祿心底明白了,他癱坐在地,聲音低沉而絕望的回答:“是,是我做的,奴才聽到小少爺在辱罵郡主,一時氣不過便殺了小少爺!”
話說完,福祿轉頭給大夫人砰砰磕了幾個響頭:“郡主,奴才無能,再不能伺候郡主了,請郡主保重。”話落,福祿忽然伸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驚呼,大夫人難過的閉上了眼,視而不見。
老太君滿含深意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揮了揮手:“來人,將小少爺的屍體入殮,厚葬。將福祿的屍體交給衙門也算是一個交代,二小姐送回去芙蓉園,請郎中來看看,好生照料。散了吧!”
“什麼意思!”老太君擰著眉頭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