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蘇北鳶忽然有點膽怯。
“五天前,大理寺副署正梁毅在家中被殺。這五天的時間裏,又有布政司李同,運判劉長填相繼被殺,他們的死因都是相同的,臨死前都嚷嚷著:水姬索命了。”
“短短五天的時間裏,水姬索命的謠傳已經傳遍了京城。”
“我要你在十日內破獲此案。可敢?”
蘇北鳶皺眉:“我不過是一個將軍府庶出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參與破案啊。”
“你不是很想要證明自己,你在府裏怎麼證明都沒用,要證明,便向全天下的人證明。或許,你心儀的太子殿下也會因此對你刮目相看的。”
“太子?”蘇北鳶微愣,仔細翻了翻記憶,貌似,這身體的原主是挺喜歡太子來著。
“要我破案可以,但是我需要有絕對的權利,起碼可以驗屍,可以查問所有人。”
“當然,你是代表了本王的,本王會親自陪你查。”
“好,成交!”蘇北鳶很爽快的應承下來。
刑部。
蘇北鳶偽裝成小侍衛跟著閑王過來, 推開停屍間的門,仵作胡清轉頭看過來。
“這裏是禁地,出去。”胡清中等年紀,脾氣尤其大的厲害。
“我們是閑王府的人,奉命接收梁毅溺斃案。三具屍體在哪裏?”戰一冷冷的開口。
胡清微愣,他早上也聽說了此事,淡漠的看了看閑王三人,指向左邊的三個停屍床。
蘇北鳶走過去低頭看了看,三個人都整理的很幹淨,蒙著白布,將白布掀開,身體的衣服也都穿的整整齊齊。
但是身上沒有明顯解剖過的痕跡。
“我可以驗屍了嗎?”蘇北鳶看向了閑王。
閑王點頭。
“等一等。”不等蘇北鳶動手,胡清憤怒的衝了過來。
“你是一個女人!”
蘇北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她冷漠的瞟了對方一眼:“女人怎麼了,女人不能驗屍做仵作嗎?”
“胡鬧!”胡清暴怒。
“一個合格的仵作,沒有十年與屍體打交道的經驗都不行,你不過是一個女子,看年記也就是十幾歲,你憑什麼來驗屍。你這是對死者的褻瀆!”胡清氣得臉都白了,身體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王府的,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戰一皺眉,上前就打算嗬斥胡清,卻被閑王製止。
閑王給了他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
麵對胡清的暴怒,蘇北鳶卻壓根不當回事,她扭頭看了看躺在旁邊的一具屍體,輕描淡寫的問:
“你做了多久的仵作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這個有多年經驗的仵作也不怎麼樣。”
“你看不起我?”胡清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我沒有看不起任何人,不過是就事論事。”
“這三個人,你驗過屍了嗎?”蘇北鳶指了指身邊的三具屍體問。
“當然,他們都是溺斃的。”胡清很自豪地道。
“什麼事?”蘇北鳶忽然有點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