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說這些話時帶著淡淡的憂傷。
眉宇之間也有一種濃到化不開的憂愁,蘇北鳶看到這樣的石澗,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酸澀,她不知道這股酸澀是她自己湧出來的,還是這身體原本的主人。
蘇北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身體裏不舒服的那種感覺,然後鬱悶地說道:
“我怎麼了?我哪裏醜、哪裏傻、哪裏蠢了。”
“閑王能夠娶到我是他的幸福,而且不光我是這樣想,閑王也是這樣想的。”
石澗聞言微微愣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其實你一點都不蠢,一點都不傻,你是最聰明的人,大智若愚不過如此。”
蘇北鳶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也聽出了一些什麼東西。
當下不敢再有任何的停留,揮揮手轉身回去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時,還沒等站穩,忽然麵前出現了一道黑影,接著整個身體都落在了那道黑影裏。
一陣男性特有的氣息直接衝入了鼻孔,蘇北鳶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要推開麵前的這個人,耳邊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乖一點,別動!”
蘇北鳶微愣,這聲音不是閑王的嗎?
她揚起頭果然看到了閑王的臉,然後有些悶悶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躲在人家門的後麵,我還以為是凶手上門了呢。”
閑王聞言冷哼了一聲:“我若不躲在門後麵還看不到你和某個小白臉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王爺的這話說完,蘇北鳶立馬不樂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到底跟誰卿卿我我了?剛才那隻不過是府裏的表少年,他聽說我要嫁給你了,過來和我說幾句話而已,怎麼就卿卿我我了,你給我說清楚。”
閑王微微愣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蘇北鳶居然脾氣這麼大。
他倒也沒有說什麼呀,當下沉默著不說話。
蘇北鳶氣呼呼的瞪眼:“你說呀,你不說清楚,我們今天沒完,。”
蘇北鳶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生氣,就是覺得王爺剛才說的那句話實在是讓她太傷心了。
就這樣兩人僵持在這裏,誰也沒有說話,閑王今天本來是打算到這裏看看蘇北鳶還缺什麼東西嗎?
他不會對任何人承認,他已經想著丫頭了,可是來了之後便看見這丫頭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看到蘇北鳶轉頭回來時,神色之間的似乎有些蔫蔫的,王爺心裏就覺得酸酸的難受起來。
當時這脾氣就上來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往往就有些不大受控製了。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也深深的後悔,想著怎麼就說了這些話,惹她不高興呢。
後麵閑王是怎麼走的,蘇北鳶甚至都不知道了,總之她那時很生氣,就是不想看見她,可當她看到閑王離開了之後,又不覺得有淡淡的失落彌漫在心頭,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已經在她的心靈深處烙印上了深深的一筆。
石澗說這些話時帶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