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鬼抖,雙手如觸電一樣立刻就鬆開Fion了,但那向來挺拔如木棉樹的身子,竟然一直在顫唞著。好可惜!她的姐姐好可怕!!!小鬼飛撲過去,姐姐,我錯了,妳別擺後媽臉給我看好不好?!~~~~~

女王大人輕輕一個閃身,轉到桌子後,按下了某個隱藏鍵:「保安室嗎,麻煩上來兩……」女王大人看了一下小鬼,想想某鬼那身手,再更正:「來五個保安,我這裏莫名其妙的出現閑雜人等了。」

小鬼囧,姐姐妳顧及一下我的心情好嗎,我還是閑雜人等?咱連床單都滾過了耶……哪裏閑雜了……

「姐……」不多時,保安上來了,一看又是這位「水家少主」就沒有好臉色,三下五除二的押著小鬼離開。可憐小鬼在自家姐姐麵前不好動手動腳,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

Fion看自家老板雖然臉上顏色不太好看,到底沒有一昏頭下對自己喊一聲「You are fired」,便鬆了一口氣。龍節走進辦公室,挑了一張沙發坐下,想起小鬼剛才那委屈吃憋的樣子就想笑。「小雨雨啊,妳還真狠得下心呢,難道沒看見妳家小鬼那臉苦的像吃了一斤黃蓮嗎?」

「節姐姐,我咋不知妳何時跟小鬼感情好起來了,這麼關心她呢?」女王大人斜瞄了龍節一眼,威脅的意味甚濃:「需要我跟小靜聯絡一下,告訴她我現在不要小鬼了嗎?我想她應該還滿樂意把人接過手去的。」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妳可別拿我和小靜的事作文章。」龍節苦笑著舉手投降,這小丫頭,捏著自己的軟肋就越發放肆起來了,自己這些年走的那個艱辛,現在才盼到跟小靜靜的事有點曙光,這丫頭可千萬別來跟自己瞎混。「不過妳真不考慮一下跟妳家小鬼的婚事嗎?妳不也盼了這麼多年了嗎,好歹現在她也算平安回來了。」

「……是的,節姐姐,我當然想著跟她結婚。但我要的是一個認真的求婚……妳知道嗎,今天其實是她第二次跟我求婚了。但第一次,那是我們做完愛之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認真還是一時興起……今天第二次,更不用說了,居然連人都認錯妳。妳說,我能答應嗎……別說這事了,妳不是說公司有事情要跟我商量的嗎?」

聽過女王的一番抱怨,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精神,龍節也不再多加勸戒。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兩小口子的別扭,就由得人家兩小口子別扭去,反正曆經了這些事,這兩人是不會分開的了。頂多把婚事拖個三五七年,彼此折騰一下,又不礙事,自己瞎搞混作甚?

一下午,兩人就專心於工作上,並談定了兩個集團的合作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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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出白氏的小鬼無奈又憋鬱,怎麼想還是想不出為甚麼姐姐一再拒絕她的求婚。雖說她剛才認錯了人,但罪不至死吧?再說大家都說清了感情這麼多年了,床單也滾過了,怎麼就這婚折騰了一回又一回……把一頭短發抓的快要根根脫落的小鬼還是想的不明白,隻是她知道當中一定有個關鍵是自己沒有想到的,於是小鬼決定向人求救。家裏的白爸白媽是不用考慮的了,先不說現在這兩人遠在天邊,再說他們一向給不出好建議來……在心裏過濾了一次人選名單,小鬼最後鎖定了一人,坐上自家跑車就開往漢光集團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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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光,小鬼收起了那拽樣,心知自己沒有預約,竟就一步步的遵從人家定下的通報規矩,經過一連串手續情序,總算在這一天的黃昏裏見到了目前漢光和司徒家的主事人——司徒靜。

跟小鬼同歲的司徒靜,此時一身幹練的裝束,在時間和社會的浸淫下,臉龐少了少女的羞澀,卻多了一種成熟。二十歲的司徒靜,已經長成為一個出色的腹黑禦姐女王型人物。

「好久沒見了呢,源源。」把小鬼邀往會客室的沙發上落坐,司徒靜給二人沏了兩杯清茶。她打量著小鬼,除了黑了點高了點,一點兒也沒變呢,氣息還是那樣毛毛躁躁的,帶著點莾撞和少年人的直率。這麼多年,情情/愛愛早已放下,現在隻有見到老朋友的欣喜。

「嗄,是很久沒見了呢,小靜。」小鬼有點憋鬱的打招呼。自己回來這些天,卻也沒有來見見老朋友,想小靜以前還滿照顧自己的;現在有事了,卻著急的趕過來,真有點不好意思……

看著那手腳像是不知道該擺在哪的小鬼,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司徒靜心裏好笑,臉上依然平靜的問:「源源,我這沙發藏了針嗎?」

「嗄?」小鬼一呆,沒聽清。

「我說,妳這麼坐立不安是怎麼回事呢?妳有事要來找我吧,不然妳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司徒靜了然。這小鬼的性格她五年前就摸清了,除了她家那姐姐,對誰也是個沒心沒肺的。

小鬼赧然,自己好像真的是這樣子的說,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所謂不好意思,隻有一點,而且很快就丟到九霄雲遠,小鬼的麵皮在司徒靜麵前可是比城牆還要厚:「小靜,我有點難題,我腦袋一向沒妳好,妳幫我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小鬼也沒等司徒靜答應,就自顧自把自己的兩次失敗求婚過程跟司徒靜說了,說完後,就如小狗狗一樣,對司徒靜露出了亮晶晶的希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