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滅火器迅速將那本書塞進包裏,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後,拿起身旁另外一本書籍。
簡單翻閱了幾本書後,白言發現這裏除了一些有關於建築的書籍,就隻有兩本魔法筆記,這些書的署名都是伊奧恩·瑞斯特,看來剛才那個半透明老人應該是這個宮殿原本的主人。
白言將魔法筆記遞給身旁的法師,然後將那些建築類的書籍放進自己的背包,低聲說道:“再去附近檢查一下,我們就離開這裏。”
沒有去碰精靈和灰熊的屍體,三人稍作準備後直接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更像是一間臥室,角落裏擺放著一張書桌,桌前的椅子上還靠著一個人。
白言拔出長劍走近後才發現,椅子上的人早已死去多日,體表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臉上看不清原本的麵容。屍體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中還握著一支筆,下麵壓著一張草圖,圖案模糊,讓人辨別不出此人生前在畫些什麼。
如果這是伊奧恩的屍體,那這紙上畫的應該是一些建築草圖……白言暗自嘀咕了一句,繼續向別處觀察了起來。
“我想不明白的是,地下出現這麼大一座宮殿,瓦倫男爵呆在上麵的領地裏就一直沒有發現嗎?”借助魔法燈籠的光線,囚鎖看清楚了屍體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
白言剛蹙起眉頭,就看到一旁的滅火器猛地蹲下,嘔吐了起來。牧師趕緊握起聖徽,右手放到他的背上,用一環神術“移除惡心”抑製了對方的嘔吐。
滅火器起身又幹嘔了兩聲,才緩緩說道:“太惡心了,你們都聞不到那股臭味嗎?”
“你先坐床邊休息一會吧。”白言搖了搖頭,指著一旁的床鋪說道。
滅火器看了一眼白言手指的方向,想起那張床眼前這具屍體曾經睡過,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惡寒,擺著手說道:“我蹲一會好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白言嗯了一聲後轉過頭重新看向囚鎖:“你是覺得瓦倫男爵肯定知道這座地下宮殿,他見我們時的表現和那封威脅信都是裝出來的?”
“不無可能,”囚鎖點了點頭,“總之,一切等我們上去之後見到男爵就都知道了。”
白言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後,拍了拍滅火器的肩膀:“走吧,別蹲著了,回去了。”
沿著原路三人很快就出現在了磨坊的圍牆裏,將武器收好,整理了一下牧師袍上的水漬和皺褶,白言走在兩位隊友前麵,朝著位於西邊的瓦倫堡走去。
走在最後的滅火器,一時無聊突然想起了那本被自己放進背包的書籍,偷偷瞥了一眼身前的兩位隊友,發現兩人正在交談並沒有注意身後,於是把書從包裹裏掏出來翻看了起來。
剛看了兩頁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好像是魔法文字啊……他揉了揉眼睛,同時施放了‘閱讀魔法’重新向書頁看去,這一看直接讓他呆在了那裏。
書上的文字扭曲變形後不停地重新排列組合起來,由原本的風月慢慢變成了一本日記,看到這驚人的發現,滅火器趕緊在隊伍裏喊道:“老白,快過來看看。”
“看什麼?我不愛看這種書籍,你自己留著一個人享用吧。”白言瞥了一眼書中的文字,瞥了法師一眼,淡定地說道。
“哦對了,我忘了自己的‘閱讀魔法’對你起不了作用,我直接念給你聽吧。”滅火器將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日記,一字一句地給兩位隊友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