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魯徑直走向一旁的木製沙發,坐下後指著左手邊的木椅,抬頭對著二人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接到了前往暮色鎮的命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您手下的巫女現在正帶著士兵巡守那裏,”維吉妮亞板著臉,沒有上前坐下,站在原地目視著塔魯沉聲說道:“我恢複了聖武士的力量,理應前往永恒之傷的前線戰場。”
“大戰隻是個幌子,聖武團即將撤回坎圖亞要塞,”塔魯偏過頭看向一旁的白言,繼續說道:“我們真的目的是清理那些隱藏在要塞中的蛀蟲。惡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被蠱惑的人心。”
這是要準備清理那些焚火者了?
太陽神殿現在剩下的牧師大多都失去了神力,一些比較虔誠的最多也就隻能施展一些三級以下的簡單神術……
塔魯隻憑著手下那三百多位聖武士,為什麼敢計劃挑起與焚火者之間的戰鬥……
而且,惡魔近在咫尺,這個時候發生內亂,真的不怕被永恒之傷的惡魔跑來趁火打劫嗎……
白言眉頭皺起,目光緊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劍公爵塔魯,在心中分析著自己所知的一切。不過他沒有接到什麼任務提示,所以隻是在心裏思索,並沒有因為好奇就直接開口詢問。
詳細的計劃塔魯並沒有告知二人,他找個理由支開維吉妮亞後,將不明所以的白言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鎖好房門並小聲說道:“當你返回自己的位麵時,我希望你能帶上維吉妮亞,看在我們同樣信奉著愛歐梅黛的份上。”
看著白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塔魯繼續說道:“作為報答,我可以將永恒之火的下落告知於你。”
永恒之火?那是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來找永恒之火的……聽完塔魯的話後,白言先是愣了一下,沉吟了數秒才開口說道:“我不是來找永恒之火的,還有,為什麼你要讓我帶維吉妮亞離開,既然知道對付不了那些焚火者,為什麼還要冒險做出這樣的決定。”
能夠成為高階牧師的人,平時必然是謹言善行的,塔魯絲毫沒有懷疑白言的話,站在原地怔了半天,然後走到木桌旁,開口說道:“焚火者出現在第三次聖戰之後,他們宣揚火焰可以淨化一切與惡魔有關的東西,並試圖淩駕於律法之上……”
“閣下,焚火者的來曆我有聽其他人說起過,有什麼重要的問題就直接說吧。”白言聲音很平淡,但語速卻一點也不慢。
“你能想象那些自詡正義的人,表麵上極其痛恨惡魔,但背地裏卻與惡魔勾結嗎?”塔魯嗓音低沉,壓抑著明顯的憤怒與茫然。
“新殿建好以後,他們就把保存在太陽神殿的原始典籍和聖物都搬到了那裏,這麼多年來,他們還沒能找到對付魔鬼的辦法,無論發生什麼都還保持原有的那套手段,用火焰來證明他人是否與惡魔有過牽連……”
“將被懷疑者綁到火刑柱上就能清理惡魔的汙穢?現在不隻是我,城裏許多貴族都已經開始懷疑他們的動機,到底是為了對抗邪惡,還是隻想著以狂熱的崇拜繼續保持他們的施術能力。”
說到最後,這個年邁的聖武士眼中充滿了怒火,雙拳緊緊握起,激動得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