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女法師點了點頭,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了一根黃銅色的魔杖,光彩奪目的煙花騰空而起,巨大的響聲響徹天際。
過了兩分鍾,又是一道‘煙火術’飛上天空,火星稀稀疏疏竄向四周,在夜幕中持續了二十幾米才逐漸消散。
七色球點燃了剛搭建好的營火,起身對著還在眺望著海平麵的兩位女玩家,大聲喊道:“放心好了,咱們就在這安心等他過來就行了。”
“誰擔心他了,我是著急回去,羽葉還在旅店等著我呢。”
胡桃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了一句矮人多管閑事,氣鼓鼓地走到營火旁坐下來。
又過了十分鍾,女法師也坐回了營火旁,似乎是夜裏的海風有些濕冷,她對著火焰烤了半天蒼白的臉色才恢複紅潤。
胡桃探著頭偷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就縮了回去。
心中腹誹了一句,法師的體質是真的差,吹點風就受不了了。
幾人這一夜等了個寂寞。
東邊的太陽都已經升起,他們依舊沒有看到白言的身影出現在附近的海域。
上午九點,外出搜尋的囚鎖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臨時營地,隻帶回了幾條海魚,並沒有帶回有關於白言的消息。
而一旁兩位施展了幾次‘預言術’的法師也沒有預測到白言的下落。
他們不知道白言擁有超凡感知,就算是跟他們同處一座島嶼,隻要他們的智力屬性不超過他的感知,怎麼預測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等到下線去跟羽葉留言說明情況的胡桃上線後,幾人商議了一下,如果天黑白言還沒出現,就讓隊伍中的兩個法師施展傳送術帶大家回去。
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做,這裏是遊戲掛掉還能複活,如果白言不在附近,那他們在這裏幹耗著純屬浪費時間。
……
午後的陽光正盛,一望無際的碧海與寬廣遼遠的藍天交織在一起,渾然一色,讓人感到格外地舒心愜意。
被吊在桅杆上的白言在恍惚中睜開了眼睛,帶著淡淡海腥味的海風輕輕拂過他的發梢、麵頰和身體的每一處,那清爽的感覺就像是有位清新靚麗的少女陪伴在他左右,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一樣。
等等,清爽?
他低下頭一看,頓時驚得吸了口氣——此時他身上就隻剩下係統贈送的短褲,牧袍、聖徽、半身甲還有手上的兩枚戒指早已不知所蹤。
下方是堆滿雜物的甲板,十幾名人類模樣的水手圍著兩個酒桶支撐的木板,手裏拎著酒瓶,玩著一種不知名的卡牌遊戲。
繼續觀察了一下自己身處的這艘海船,白言微眯著雙眼,默默調動體內的靈光,準備化身灰燼讓自己脫離目前的境地。
“看,那小子醒了。”
下方甲板上站在一個穿著皮甲的水手,手裏的彎刀遙指著前方的桅杆,對附近正在娛樂的同伴扯著嗓子喊道。
白言正處於虛弱狀態,體內的靈光本來就有些紊亂,突然被他那破鑼般的嗓子嚇得一激靈,腦子一懵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繼續被吊在半空,而是被一根繩子捆在了甲板旁的弩車上,前方圍著二十多個水手打扮的人類,數十隻眼睛上下審視著自己,一個個眼中寫滿了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