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臥室裏響起了一陣令人血脈僨張的喘息聲。
蕾的表情還算正常,應該是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可坐在他旁邊的白言卻略顯尷尬,告罪了一聲後直接起身離開了尾樓。
找到在船頭左側海釣的包力斯,撿起他身旁的折疊躺椅,展開後直接躺在了上麵。
“怎麼了?船長的午餐不合胃口?”
包力斯偏過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頓時擠眉弄眼的笑道:“是不是巴托斯大人和安蒂……這也沒有辦法,他們倆人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所以才會一有空就……”
“蕾是什麼情況?巴托斯為什麼要在不死生物出現時把她關起來。”
白言連忙起身轉移話題。
“蕾?”
包力斯回頭向後麵的甲板望了一眼,回過頭小聲說道:“六個月前不朽之霧包圍了塔林群島,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島民死在了不死生物的爪下。巴托斯大人不希望她在憎恨中迷失,所以才會在濃霧出現時將她關了起來。”
白言點了點頭,然後又疑惑地問道:“她的父母也是鸚鵡螺號上的成員嗎?”
“當然不是,她的父親是暴風戰士,像他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跟著我們一起出海。”包力斯連忙抬起了腦袋,言語中帶著一絲敬意。
“你們那裏經常出現迷霧嗎?”
白言有些疑惑,這一點光頭船長根本沒和他提過,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有意隱瞞了下來。
“隻有兩次,另一次發生在三個月前……”包力斯還想繼續說下去,餘光突然瞥到離開尾樓的蕾正朝著船頭走來,連忙給白言使了個眼色,迅速閉上了嘴巴。
白言嘿嘿一笑,枕著胳膊躺了下去。
陽光灑在身上十分愜意,稍微閉了會眼睛便感到一陣困意來襲。
聽著耳邊的海浪聲,他輕輕翻了個身,沒過多久便安心地睡了過去。
本以為能在睡夢中度過這個溫暖又舒心的下午,結果剛睡著沒多久便感到船身突然停下,耳邊響起了船錨下降的摩擦聲。
“嗯?這麼快就到了嗎?”
白言睡眼惺忪地從折疊椅上坐起,揉著眼睛看向鸚鵡螺號停靠著的海島,上麵植被稀疏遍地砂石,一眼望去一點人類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他們要在這裏修複斷裂的桅杆,不然憑這個速度半個月也趕不到凡納斯之眼。”躺在他旁邊躺椅上的包力絲掀開蓋在臉上的頭巾,瞥著白言小聲解釋道。
別人都在做著登島前的準備,這個灰發水手居然躲在這裏偷懶。
但一想對方早上在暴風雨中的表現,白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後麵那些水手沒有過來將他叫醒。
他對船隻維護一竅不通,站在船頭向後看了一陣,覺得沒有自己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於是重新躺下,呆呆地望著頭頂那蔚藍無際的天空。
半個小時後,一名水手匆忙跑來,輕輕搖醒了正在酣睡的灰發水手。
“船長說今晚在這座島上休整,讓你在天黑前安排好今天晚上的值守人員。”
“知道了,”包力斯懶洋洋地回了一句,透過頭巾的縫隙看了眼太陽的角度,伸著懶腰坐了起來,“你先回去吧,值守的事我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