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碎。
戰士手持著戰斧闖進房間,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一旁的床鋪周圍飄散著淡淡的空間之力,很明顯屋裏的人發現來者不善,利用傳送法術逃離了這裏。
追蹤不是戰士的強項,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十幾秒後暗罵了一句,抬腳踏上窗台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一牆之隔的房間裏,白言正盯著滿是好奇的蕾示意對方不要發出動靜,感知到隔壁那人已經沿著街道離開,這才舒展眉頭,將懷裏的小姑娘放下,走到窗邊從縫隙裏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我還沒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是先來了,”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少女,“等下我把你送回鸚鵡螺號,我要去教訓一下這些混蛋,明天早上我去接你,記住,在見到我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要帶你去奎斯特島的事情。”
蕾並不知道剛才那人與自己有關,她還以為是白言白天出門得罪了某個勢力。
聽白言要把她送回鸚鵡螺號,小姑娘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說道:“你不熟悉這裏的環境,我還是留下來跟你一起吧。”
白言當即搖了搖頭,開玩笑,他下午追著蘇姆在島上繞了四五圈,早就熟悉了附近的環境。
“不用,你老實呆在船上,解決他們費不了什麼工夫。”
說完他又觀察了一會兒外麵的街道,回頭抓起蕾的左手,腦中感應著港口中的鸚鵡螺號。
船上的人大多已經睡下,甲板上隻有兩三個冒雨巡守的水手,巧妙地避過他們的視線將蕾送回她的房間,沒有傳送次數的白言隻能開啟‘飛行術’,貼著海麵向前方的海港飛去。
來到港口的一處矮棚下,他掏出一根木棍,腦中回憶著下午見到穆特時對方身上穿戴的物品,迅速鎖定對方那條鑲嵌著紅寶石的腰帶,凝神施展著旅行領域中的‘物品定位術’。
嗯?西南方向……那裏不是西尼·塞爾帕的家嗎?難道穆特從傍晚開始一直就待在那裏沒有離開?
既然確定了對方的位置白言便不再多做停留,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街道盡頭,頂著風雨快速朝著幻術師的豪宅走去。
……
西尼·塞爾帕豪宅的客廳裏,穆特斜靠在背後的沙發上,看著躺在自己身前地毯上奄奄一息的幻術師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不是在對寧死不願交出暗蝕者粉末的西尼感到痛惜,而是對方用幻術足足拖延了他近五個小時,將他原本的計劃完全給打亂了。
蘇姆拖住那位來自北方的牧師,他帶走從幻術師這裏‘借’來的暗蝕者粉末,‘灰鯊’的人將那個叫蕾的小姑娘帶回東邊的巢穴,這本應該十分完美的計劃卻被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幻術師給破壞了。
想到這他眼中多出一抹凶狠,從懷中掏出一瓶恢複藥劑一飲而盡,感受到消耗的體力正在飛速地恢複,他起身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暗紋短匕,猛地刺向西尼·塞爾帕的胸口。
當!
匕首被一麵突然出現的盾牌擋下,穆特心中一驚身形快速向後退去。
抬起頭,身前站在一個帶著奇怪烏賊麵具的人,手中長劍星光閃爍,裸露出來的雙眼不斷審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