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北大步向前,果然在那小屋消失的地方,發現一塊黑色的石頭!
長約五尺,寬約三尺,高約二尺,嵌入地下的不知幾何。
“這塊石頭已存在五百年!卻不知從何而來,一直鮮豔如火,怎麼成了黑色?!”方丈疑道。
“您是說,它之前一直是紅色?”
“據師祖相傳,此乃神石!隻知此石在此,卻總也走不到跟前五丈之內!甚至種種幻象,讓人神智迷失!所以這個密林一直也是禁地!”
“怪不得,我們走了近兩個時辰……大師卻一直在我們身旁不遠!”楊小北驚道。
“阿彌陀佛……老衲未敢睜眼……並不知你們做了什麼……”
林清婉道:“大師如何知道我們要來?”
“三天前,神人托夢於我,說有緣之人騎白虎自西而來!又說中原楊家後人,便是此石宿主,命我在寺中守候,不得阻攔!醒來後,我便命全寺弟子沐浴更衣,每日頌經祈福!
白日裏大門緊閉,謝絕任何來訪,入夜卻打開大門,連燭火也不曾點過!昨夜感知白虎下凡,更是不敢高聲……”
林清婉道:“此石生出幻象,卻又明知我們會來。”
楊小北卻喃喃道:“太虛大夢總有醒,附骨緣起還歸林。”
林清婉聞言,略一思忖,忙向前去看,隻見那黑石中間竟凹下去一塊,隱隱水光,而水光之中正浮現圈圈漣漪……
楊小北道:“剛才這裏有字……”
林清婉蹲下身子,以後輕輕觸摸黑石,卻流下淚來:“果然應在我的身上嗎?”
楊小北疑道:“清婉,你要說什麼?”
林清婉搖搖頭,站起身來,凝視楊小北道:“師祖要我隨緣,莫強求。原來是說這個!”
一張泛黃紙頁飄然而出,楊小北忙拿在手上!
竟是一紙婚約……
……
……
“你說,小北和婉姐姐會不會在一起啊?”
“應該會吧,畢竟有婚約在先。”
“小北除了黑了些,話少一些,人還是很好的。”
“那是心裏有鬱結,如今大仇得報,開朗了不少。那天說話倒是嚇了我一跳,居然說了那麼一堆……”
“有婚約是不是就改不了啦?”沐靈兒幽幽道。
“父母之命,當然不能說改就改了嘛,而且他們倆在一起不是挺好的?”顧小冬眨眨眼,頗有些玩味地看向沐靈兒:“你想插一腿啊?”
“打你哦!”沐靈兒氣哼哼地舉了舉粉拳!
顧小冬與沐靈兒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日子過得也是飛快。自從與楊小北在襄陽分別之後,第二日康師父早早趕往了大都。便也調整了路線,沿河南外圍向北,取道汴梁路,過黃河,往中書省。
這一日天色微暗,已出了南陽。
顧小冬與沐靈兒卻漸漸皺起了眉頭,一路竟不斷遇到江湖人士,個個行色匆匆,而空中也時時有破風之聲。
顧小冬散開神識,也看出異樣。
便與沐靈兒暗施法術,悄悄尾隨。
跟出二十餘裏,夜幕大垂,卻見陸續約有數十人已聚在山下行亭,康師父竟也在其中!
康師父報拳問道:“各位江湖朋友,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一位年約四旬的青衣儒士上前揖禮道:“在下鄭仲鳴,今日得見康師父三生有幸!”
康師父笑道:“原來老康還有些薄名,不知鄭大俠這是要?……”
鄭仲鳴忙道:“康師父威名遠播,晚生傾慕得緊!”
眾江湖人士聽聞麵前老者竟是武家拍賣場的主事,紛紛施禮,早有人搶到跟前,低聲說道:“康師父,您豈會不知?近日江湖風傳,丹盟要召開大會,各路煉丹高人俱在雲集。而早有俗成,每屆丹盟大會之前,必去神農山祭拜。”
康師父微疑。
鄭仲鳴又道:“早兩天,卻有人露出風聲,神農山有一株奇花將要開放!”
“哦?那你們此行是為了那花而去?”
眾人訕笑。
鄭仲鳴也略有難堪地道:“我們是搶不到的,隻是去看看稀奇!”
康師父微微點頭,若有奇花,必有高人爭奪,尋常武者如何能得到?便問道:“可知是什麼花?”
鄭仲鳴道:“七星海棠!”
康師父雙目一凜!
顧小冬也不由得一驚!
七星海棠樹冠為廣卵形,葉片橢圓至長橢圓形,具細鋸齒。與一般海棠表麵上並無不同,一般在四、五月間開花,秋後結果。
其花瓣緊貼枝幹而生,花枝如鐵,花瓣上有七個小小的黃點!根莖花葉均巨毒無比,平時雖不傷人,但一經煉製,便劇毒無比!據傳來自異域,極其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