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真沒想到，芥川爺爺的棋力竟然如此之高，甚至是絲毫不遜色於棋院裏的低段職業棋士們，看來，他剛才說的當初想成為一名職業棋士的話是真的。
塔矢亮臉微紅，他還以為老人剛才那話不過是老人的客套話呐。
“小亮，你不想繼承芥川家，是麼？”芥川雄一拿起傭人又換了一杯的熱茶，抿了一口。
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塔矢亮正了正身體，“芥川家有很多優秀的人才，他們會比我更合適。”
“你是指分家的哪些人？說來聽聽。”老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塔矢亮一時猜不透老人的心思，抿緊了唇，半響才答道，“對不起爺爺，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已經都不記得他們了。”
老人身子一顫，聲音也又有些不穩，“要不要我去國外找醫生來給你看看，會……恢複的吧？”
希冀、急切、悔恨……種種複雜的情緒在老人眼中一一閃過。
塔矢亮張張唇，良久，“對不起爺爺，不用麻煩了。醫生說，不會恢複了……永遠也不會恢複了。”芥川深已經死了，他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對不起，你的孫子，已經走了。
乍聽到塔矢亮的回話，芥川雄一身體一陣搖晃，趕緊伸手扶住了麵前的小矮桌，這才穩住了身形。滄桑的眼裏慢慢開始渾濁起來，老人的氣息很不穩，看著麵前的少年慌忙來扶自己的動作，搖了搖頭，避開少年的手，別過臉說道，“我知道了。”
塔矢亮收回手，又端端正正地坐好。
等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又問道，“聽說你最近跟跡部家和忍足家的少爺走得很近？”
“是的。”跡部從那件事後，隻要一有空就往他家跑，然後一個打譜，一個就在旁邊處理公務，而忍足，倒是時不時過來和他下下指導棋，和跡部打打啞謎。想起最近的日子，塔矢亮唇邊勾起一絲弧度，感覺很舒服。
“小亮，慈郎以後就交給你照顧吧，他，很喜歡你。”老人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很苦澀的味道。
塔矢亮抬頭，“爺爺，這？”
芥川雄一自然知道他的疑問，揮揮手打斷
51、啞謎 ...
他，“芥川家的家業我會在分家裏挑個人來繼承，你現在真正自由了。”說罷，眼神已經飄向了那盤棋。
塔矢亮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是因為那盤棋？不解，那盤棋有什麼特別的嗎？
“好啦，不說那些了。今天就留在這裏吃午飯吧，我想慈郎會很高興的，你以後也要常常帶慈郎回來看看爺爺，知道了嗎？”芥川雄一笑嗬嗬地說道。
塔矢亮笑笑，“好。”
臨出門去找慈郎的時候，塔矢亮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極低的苦澀而揪心的聲音，“孩子，對不起……”
……
“小亮，慈郎好想你啊！”慈郎一把撲在塔矢亮懷裏，順便蹭蹭。
塔矢亮身體先是僵硬了下，隨後才軟下來，摸摸他的軟發，“小亮也很想慈郎。”
吃過午飯，幫慈郎收拾了下行李，便牽著慈郎出門了。這一次，芥川雄一站在門口送他們兄弟倆。
開車之前，慈郎坐在車裏朝芥川雄一揮揮手，對方複雜地看著他，也揮了揮手。
開門，慈郎率先進屋，突然，“啊！小景，你怎麼在這？”
糟了！塔矢亮這時才想起，因為之前慈郎一直住在芥川本家，他還不知道自己和跡部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