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天的訓練,新兵們學會了立正、稍息和向右向左轉。通過半天的訓練也把來自北河的駱宇體現了出來,不是好的體現,而是不好的體現。駱宇的反應總是要慢一拍,班長下了口令後,他總是要比別人慢一拍才能做出相應的動作來。班長對他的動作進行糾正,誰知越糾正他,他就越緊張,他越緊張就越容易出錯,反應就越慢。班長程雷對他是很無語了,幸好程雷的脾氣還算比較好,要是換一個脾氣暴躁的班長說不定駱宇都會被打了。
駱宇的反應慢不是隻影響到他一個人,而是全部都受到了他的影響,他在隊列裏整個班的動作都會跟著他亂起來。班長程雷隻好讓他一個人到一邊去體會動作,駱宇到了一邊後卻並沒有去體會什麼東西,而是站在那裏悠哉悠哉地東張西望,程雷說了他兩次也沒有起到效果,又擔心讓連裏的領導看見了影響不好,就又讓他回到隊列裏來跟著訓練,他一回到隊列裏就影響到大家跟著他出錯,使得隊列裏一陣混亂,氣得好脾氣的程雷也忍不住的在他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這天晚上洗漱的哨聲都吹過了以後,在一排駐地開來了一輛吉普車,教導隊的隊長和連長還有排長都在那裏等著。吉普車停下後,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隊長和來人相互敬禮後說道:“吳參謀,一路辛苦了,這麼遲你還來教導隊。”吳參謀對隊長說道:“不辛苦,不辛苦,為首長辦事嘛,倒是讓你們等在這裏很過意不去。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小陳,首長說了把他安排在最嚴厲的班長手下。”
隊長對連長說道:“王連長,你看把小陳安排在哪個班好?”連長回答說:“就四班吧,程雷是一個好脾氣的班長,帶兵也很有自己的一套。”隊長又對排長趙光明說:“一排長,你把小陳帶到四班去,把程雷也順便叫過來我們給他交代一下。”趙光明對著幾個人敬禮答到:“是”,然後就帶著那個小陳去了四班。
趙光明邊走邊想,這又是一個關係兵,這麼晚了還麻煩軍裏的吳參謀給送過來,看來來頭還不小。把這個小陳送到四班後,排長什麼其他的都沒有說,隻是叫上程雷和他出去一下。那個小陳就留在了四班寢室裏,張華偉他們這些新兵看到一個穿著標誌齊全的兵來到了班裏,就都站起來向他問好:“班長好。”
經過幾天的學習和訓練,新兵們都基本明白了部隊的禮節禮貌,看見不知道職務的軍官時要叫首長好,看到老兵時要叫班長好。條令條例上規定要團以上軍官才能稱為首長,但是這個時候還沒有實行軍銜製,要到八九年以後部隊又才恢複了軍銜製,這個時候軍官的服裝都是一樣的,上至軍長,下至自願兵都是一樣的四個兜的幹部裝,所以想要從軍裝上來區別官職的大小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有一個笑話講的就是有一天一個師長下部隊視察,師長的自願兵駕駛員也跟在他身後,師長長得很瘦,而駕駛員卻長得很胖。到了部隊下到一個連隊的時候,連長就跑上來報告,他把長得胖胖的駕駛員當成了師長,就向駕駛員進行報告,而把真正的師長冷落在了一邊。
現在張華偉他們這些新兵穿的衣服上什麼標誌都還沒有,要到集訓完的時候才會佩戴標誌。突然看到一個穿著標誌齊全的兵走了進來,很當然地就會認為是一個老兵,自然地就要站起來問好了。那個小陳看到大家都站起來向他問好,似乎也很受用,揮了揮手對大家說道:“大家不要客氣,都坐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吧。”大家於是坐下各幹各的事去了。
過了一會兒班長程雷就回來了,程雷拍了拍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裏後對大家說道:“我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班有增加了一名新同誌,現在讓他做一個自我介紹,大家歡迎。”程雷說完後卻沒有聽到自己預料中的掌聲響起來,卻看到大家都對著那個小陳在看,那小陳看見大家都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笑著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了各位,剛才進來也沒有機會向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誤會了。其實我也和大家一樣,就是一個新兵蛋子,我叫陳衛國,十八歲,京城人。以後和大家就是戰友了,請大家多多幫助我。”說完還有模有樣地向大家敬了一個軍禮。於是大家在程雷的帶領下鼓起了掌來,等掌聲停下來後,程雷對張華偉說道:“張華偉,你和陳衛國到連部去搬一張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