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華對楊廷維說道:“前兩天是從財政部下來了一筆三千五百萬的專項資金,這筆資金是和省裏的一筆三百萬的資金一起下來的,財政局已經撥付到了臨山縣財政局的賬戶上了。”
楊廷維問道:“市裏有沒有截留這筆資金?”“考慮到市裏的資金確實也很緊張,我讓財政局那邊截留了一部分,我想縣裏和鄉裏的建設都應該為市裏的建設讓路,隻有市裏先建設好了,縣裏和鄉裏才能更好地建設,因此我將這兩筆三千八百萬的資金截留了三千萬下來,如果臨山縣有什麼意見的話我會給他們做工作的。”
楊廷維聽到陳興華說將這筆三千八百萬的資金一下子就留下了三千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做得太狠了一點吧,別人三千八百萬的資金你就隻給別人留下了一個零頭,這倒了縣裏在截留一部分,那到了人家鄉裏還能剩下多少呀!
楊廷維也知道市裏的資金情況,市裏也確實到處都需要錢,沒有錢上麵事情都不好辦,所以市裏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不管是那個縣或者的鄉從上麵要到了資金,到了市裏都是要截留一部分的。縣裏和鄉裏也都知道這是不成文的規矩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縣裏和鄉裏也從來沒有因為資金被截留了來市裏鬧過。
這次的情況卻又和以前大不一樣,以前那些縣裏和鄉裏通過自己的關係到上麵要的錢也從來就沒有過這次這麼大數目的,那些資金也一般都沒有戴著帽子下來,這次能從財政部直接就戴著帽子下來那就不說一般人能做到的。
楊廷維對陳興華說道:“老陳這次你有點冒失了,這麼大一筆錢能從財政部直接戴著帽子下來,那就不說隨便就可以截留的,你卻還一下子就給別人隻留下了一個零頭,人家不是不來找市裏要說法,而是知道會有人來找你要說法,人家當然就不會來找你了。對了這次的資金是直接下到了哪個鄉的?”
“是直接到臨山縣老氹鄉的。”聽了陳興華的話楊廷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我記得前一段時間臨山縣不是從省委組織部直接派下來了一個鄉黨委書記嗎,好像就是去了這個老氹鄉,是不是有這回事是啊?”
陳興華說道:“是的陳書記,上次省委組織部派下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去了老氹鄉人黨委書記。”
楊廷維說道:“難怪不得,老陳啊,看來我們都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了啊,就是對這個省委組織部派下來的年青人重視不夠啊,這次的這些資金很明顯就是專門給這個年青人用來搞政績的,怪不得白廳長會說不但是部裏重視這筆資金,就是省裏也有領導很重視這筆資金的問題。看來這個年青人的來頭不小啊,老陳,我們先不管這個年青人的來頭大小,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把截留下來的資金給他們全部都撥付下去,給縣裏也要打好招呼不許截留一分錢,我們現在是要把財政部來的檢查組應付過去,要不然是要出事情的。要給縣裏說清楚,要是他們敢私自截留那出了問題自己負責。”
陳興華說道:“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本來以為有了這三千萬能做一下事情了,原來的空歡喜一場,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剛來的年青人會有這樣的能量,為了幫他落實資金財政部既然專門派出來一個檢查組。這些臨山縣的那些人恐怕會很難受了,我聽說這個年青人去了後他們縣裏很是不待見,連麵都沒有和別人見過就直接去了鄉裏。”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那臨山縣的楊秀光做得就有些過分了,不管怎麼說別人也是省委組織部派下來的,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人家呢。這件事情要對楊秀光提出批評,這樣是要不得的,都是自己的革命同誌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呢。”
陳興華也說道:“我當時聽說了臨山縣的做法後就批評了他們,他們那種狹隘的地方主義是要不得的,是要被曆史大潮所淘汰的,向對於省委組織部派下來的年輕幹部更應該重視和保護,而他們倒好,人家千裏迢迢的從省城下來卻連麵都見不到他們的,就更別說有人找他談話了,我敢說那個從省委組織部下來的年輕幹部恐怕連縣裏的書記縣長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陳興華對楊廷維說道:“楊書記,這些事情我們過後在談吧,趁著今天還有時間我去吧資金的事情處理一下。”楊廷維說道:“行,你去吧,今天晚上我們一起接待一下財政部下來的檢查組吧,爭取檢查組讓檢查組在我們這裏不會檢查出什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