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禎十七年春,公元1644年,傍晚時光,暖陽西下,北京紫禁城內春風拂麵,乾清宮內的朱由檢卻以坐立不安。
自十四年始,洛陽破,福王朱常洵薨,時至今日李闖王已近太原,兵鋒直指北京。
“來人,速召成國公朱純臣,大學士魏藻德,兵部尚書張縉彥等來見朕。”
隻見此時朱由檢,早已失去往日君臨天下的氣勢,殿中踱步,不時還仰麵歎氣。
一刻鍾後,諸大臣便風塵仆仆的來到了乾清宮內。
“諸公,此是反賊李自成手書,各位以為如何?”
大殿之內沉寂無語,朱由檢隻得寄希望的,點名首輔魏藻德應答。
“反賊李自成,竟讓陛下割地賠款,大逆不道,忤逆祖宗,絕對不可同意他的要求!”
“正是,正是。”
諸臣見首輔魏藻德好此,皆是點頭稱是,朱由檢再想問解決當前危局方法,眾臣又不在言語。
“哼,你等誤我!”
朱由檢氣憤的甩著袖子,往內宮去走。
鍾粹宮東暖閣雕花床榻之上,皇三子朱慈炯已氣若懸絲,就在此時一口氣竟未上來,已然氣絕。
“三皇子薨了!”
一眾貼身太監,宮女俯地掩麵,悲啼不止。
不久之後,身心俱疲的朱由檢緊抱著麵色慘白,雙眼深陷的朱慈炯,悲痛到不能自已。
料他如何做想,也不明白平日他甚為疼愛的三子,竟因小小風寒,便一病不起,直至喪命。
“呃……”
就在朱由檢心如刀絞之時,懷中朱慈炯卻好似起屍一般,掙脫了束縛,眼直愣愣的盯向眾人。
嚇得旁邊正在抽泣的小宮女就是一驚,好似驚弓之鳥,不住的顫抖。
“詐屍……詐屍!”
有幾位,剛反應過來的小皇子,小公主此時如驚弓之鳥,拔腿便跑。
“這是在拍攝電視劇?”
床榻上,上身筆直的朱慈炯,眼神茫然的向一眾人掃去,他不明白為何昨夜通宵,今日卻在此處。
“皇兒你,沒死!”
朱由檢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朱慈炯,見此仍有呼吸這也放下心來。
“我靠,穿越!”
朱慈炯舉起手來,本想打自己一下,清醒清醒,但見如此稚嫩的小手不禁失神了。
“哈哈哈,我兒未死,大喜大喜,太醫趕緊診治。”
“父皇,改日再在看你!”
說著朱由檢一掃剛才不悅,心情舒暢的去得門去。
次日清晨,皇三子朱慈炯一改往日貪玩的性子,禁追著管事太監問起國家大事起來。
“什麼,你在說一遍,今年是崇禎十七年!”
也難怪朱慈炯激動至此,畢竟據他所知,在不用兩個月,闖王李自成便要攻入北京,到時崇禎皇帝,也就是他所謂的父親,便會自縊煤山。
“這局是死局呀,怎麼解,同樣是穿越,我沒係統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慘。”
“小爺,您這是?”
鍾粹宮總管太監婁振,見這位小皇子,今天如此神神叨叨,不禁問道。
“哦哦,沒事,你下去吧。”
“沒事才怪,得趕快跑路!”
朱慈炯見婁振走遠,忍不住的開口罵道。
進入午門,待五鳳樓上,三通鼓響,眾大臣便如往常一樣穿過金水橋,文武分列整頓,從左右掖門進至皇極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