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榆經曆了一場痛苦的蛻變,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確切地說,變成楚弈城的女人。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就像置身大海中,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載浮載沉,她逃不脫,掙不掉,隻能隨波逐流。
窗外是純澈明淨的夜空,透明又絢爛,墨黑的夜幕中渲染著湛藍色,點綴著細碎密集的星光,點點的衝破夜色的煙靄,華光異彩。
她在熱情如火中偏頭,看著窗外,他伸手捧著她的臉,看進她的眼中,在她耳畔輕聲地問她:“看到了什麼?”
他吻過之後,依舊看著她的眸子,她的眸中深邃一片,如夜色中葳蕤盛開的繁華,蒙著霧氣,帶著水光。
“在看什麼?”他又問。
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視覺如意識一樣的渙散,但是她依舊看著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喘息著說道:“你,還有我,還有,如星辰一樣的梨花花蕊……”
他頓了頓,點點頭,“嗯,改天我們可以在梨花叢裏試試。”
她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拿著一雙迷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他輕笑一聲。
極致的愉悅之後,她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屬於自己。她癱軟在他的懷中,隻剩下低柔的呼吸。他滿足地躺在她的身邊,雙臂輕輕一撈將她抱入懷中,雙手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身體,緩解她全身的酸痛。
暮靄漸漸地消沉下去,星空也慢慢的變幻移動,他靜靜地抱著她,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微微的勾著唇。懷中的人睡得踏實舒心,他抱緊她,從此不會再覺得空虛。
淡淡的光流轉進來,他起身,抱著她進入臥室。她迷蒙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睡吧。”他輕聲道。
她嚶嚀了一聲,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
她是被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房間裏光線很暗,天鵝絨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光,隻有絲絲如縷的光溜進來,束束橫斜清淺,如織如畫。
她窩在被子裏,沒有力氣動彈,稍稍一翻身都覺得全身要散架,但是被子裏的香甜溫軟讓她舍不得離開。
溫暖的被子裏除了她的溫度,還有他的,兩具身體依舊相互緊貼糾纏。她懶懶地睜了睜眼睛,眯著迷離的眼睛看著他。他已經醒了,正靠在枕頭上壓著聲音說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依舊任由她枕著頭,她安靜地聽著他講電話,似乎是在安排工作上的事。她蹙眉,心想現在幾點了。想到這裏她立刻驚醒,想要驚坐而起但是卻換來一聲痛呼。
她又不得不趟回了床上,趕緊拉起被子蓋住,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他掛了電話,問她:“怎麼了?”
她眨眨眼,臉開始發燙,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全都如潮水一樣擁擠奔湧地浮現在腦海裏,她在心裏哀鳴一聲,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怎麼就被這個男人迷惑了呢?不過……他的滋味還真的不錯啊,她咂咂嘴。
回過神來之後,她低聲問道:“幾點了?”
他又躺下來,將她拉入懷中,為她按摩腰部,她很受用,享受得很,貓咪一樣放鬆身體任由他伺候。
“十點多了。”他一邊為她按摩一邊說道。
什麼!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怎麼就睡了那麼久!她掙紮著要起床,她還要上班啊,沒有請假來著,想著因為那種事情而耽誤工作,她就覺得害臊啊。
他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已經為你請假了。”他歉然地看著她,“暫時不能給你婚禮,也沒有蜜月,我覺得愧對你。”
她心裏一滯,又躺回他的懷中,微微地撅嘴,“昨晚可真疼,我就像要死了一樣。”她的聲音嬌嗔著,也不知道是在埋怨還是在回味。反正因為這句話,他微微的變了臉,眼中的愧疚更加的深切,“對不起,”他為她按摩,來來回回的。
她點點頭,接受他的道歉。
“我請了一天的假,你今天可以好好地休息。”他吻了吻她的唇,“等這段時間忙過之後,差不多就新年了,我先陪著你回老家,總要見你父母的。我娶了他們的女兒,要承擔責任,還要感謝他們。”
她點點頭,懶懶的,依舊很溫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她想過了,主要是她爸那關不好過。其實她知道,爸爸是不怎麼看好楚弈城的,但是她媽媽覺得楚弈城不錯。隻要過了她媽媽的難關,還怕她爸爸嗎?爸爸聽媽媽的。
所以這件事情她想一想,就覺得沒那麼恐怖了,大不了楚弈城被她爸打一頓,他皮糙肉厚不怕打。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皮,嗯,手感很好,要是被她爸打爛了,就太不值了,摸起來就不好了。到時候她無論如何都會幫他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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