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正低低哭泣的男子,雖說看著樣貌不錯,但是比起王青桐後來娶的幾位卻是差的太多了。
不過顯然和他一樣想法的人並不多,人群中有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指著王青桐怒罵道,“斯文敗類,你枉為讀書人,竟然在詩會之上做出這樣的醜事,你不配女先生的誇讚。”
“對呀,就是,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詩作的好有什麼用。”
“吾等不齒與這樣的人為伍。”
王青桐聽著人群中細細碎碎的指責聲,竟是意外的平靜下來,她沒有辯解,任由眾人對她指責謾罵,反而是低下頭看著枯坐在地上垂頭不語,默默哭泣的男子,良久,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子輕輕的扶起了地上的男子。
“唉!好了,這位公子,不管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地上涼。”她的語氣溫和,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依舊是那副溫潤清和的模樣,但她扶起男子的手隻是虛虛的搭著,輕柔而不失禮,就仿佛是在幫助一個不熟悉的陌生男子。
“瞧瞧這對奸夫□□,嘖嘖,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勾搭起來。”這樣的呼聲在人群中響起,有人鄙夷,有人搖頭。
蘇亦瞳默默的看著,心中感概,王青桐這人未免也太過好說話了,這個男子擺明就是陷害她,對於一個對自己心存歹意的男人,還要這樣細心嗎?
蘇亦瞳雖說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久,但前世的
王青桐捂著一陣刺痛的額頭,看著綠衣的小侍,所有的耐心已經耗光了,她不再理會這沒事找事的主仆二人,轉頭對著兩位老者拱手,“先生,我請先生叫李芸茹李小姐為我證明,之前學生到這裏來確實是為了取東西,實屬意外,而並非是與這位公子相約。”
李芸茹見剛才毫不辯解的王青桐這會兒對著先生提出要求,不等先生發話,主動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拱手行禮,“先生,學生可以作證,王小姐確實是過來取紙張的。”
白衣的老者衝著他點了點頭,“如此,我知道了,那麼為何最後到講堂的隻剩下王青桐一人了?”
李芸茹躬身,態度恭敬,“回先生,原本學生與王小姐確實是一起過來的,隻是中途學生內急,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老者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王青桐。
王青桐對李芸茹笑了笑,隨即回視眾人,然後麵向著兩位老者,“李小姐的話可以證明我之前的確是因為很偶然的原因才來到這裏的,而並非與人相約。”
王青桐的話剛一落,人群中立馬有人出聲,“那萬一你是故意的呢?”
王青桐微眯著眼睛順著聲音看過去,開口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對她指責最多的紅衣女人,她的眼睛裏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故意找個借口在一年一度的玉蘭詩會私會男子,然後被眾人捉個正著。本人不才,今年鄉試還想下場,所以自認為這裏還算正常”她伸出一指,指著自己的腦袋。
調侃的語氣,讓人群中發出了一陣笑聲,紅衣女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兩位老者也似乎被她這詼諧的語氣打動了,麵容竟也柔和了很多,確實,玉蘭詩會,不提那些大家名儒,來的大多是文人裏頗有些名望的,又或是學子裏的後起之秀,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言行十分謹慎,生怕留下汙點。
更遑論是還要下場的讀書人。
所以沒有人傻得做這樣的事情,看來這位王小姐今日大出風頭礙了某些人的眼。
王青桐看著兩位的反應,再看著眾人,神色越發的坦然,她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轉到一直被眾人忽略的藍衣男子身上,“那麼,我就十分好奇,不知公子是哪家的,我二人素昧平生,為何一上來就對我這般攀咬,瑾雖不才,不說光明磊落,但做事向來問心無愧,理應沒有冒犯過公子。”
王青桐的麵色雖不好,但也語氣平和,可是她這質問卻讓藍衣男子的身子抖了抖。
藍衣男子這次不再隻低頭哭泣,慢慢的抬起了頭,一張清秀可憐,楚楚動人的小臉露出來,他的麵色蒼白,嘴唇微微的發抖,雙眼紅腫,可見萬分傷心,男子看著王青桐,嘴唇輕輕的蠕動,“瑾娘。”他的聲音不算大,可這宛如黃鸝的嗓音還是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
男子的眼中有失望,有難堪,還有毫不掩飾的愛慕,這些感情是裝不出來的,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