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什麼事?”
看見她對自己招招手,掌櫃大叔居然忍不住心頭泛濫的愛心,從裏麵走了出來,蹲在她的麵前。
漂亮的小娃娃緊張的抬頭看了看樓上,壓低聲音貼近掌櫃的耳邊,“掌櫃大叔,剛才我哥哥是不是點了很多好吃的?”
輕輕點了點頭,不解的問道:“是啊,怎麼啦?”
水潤的唇被她咬著,臉上全是為難,眼中不斷的寫著掙紮,慢慢的淚水越來越多,她輕輕抽泣著,“我,我哥哥他,他要賣了我,說是帶我,帶我吃一頓好的。”
“是嗎?”
那雙清澈的眼,抽噎著的小身子讓掌櫃的心裏一陣犯酸,可是這是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他管啊,“真,真可憐。”
抽搭著的小丫頭捂著小臉,淚水不斷的從指縫中滲出,“我,我家窮,沒,沒錢吃飯了,所以哥哥說把我賣了,換幾個錢貼補家用,說是臨分別前給我吃飽,但是我知道,哥哥他,他沒錢。”
“沒錢?”
掌櫃的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難道是想上自己這來賒飯,才讓小姑娘扮可憐?
“哥哥說,一會讓我去上茅房,他借口去找我,溜掉。”
小姑娘飛快的說著,艱難的憋著字,臉上還有恐懼和害怕的掙紮,“可是我,我不想騙掌櫃大叔,才來,才來偷偷和您說的,我,我說來找您問茅房怎麼走的,我,我要回去了。”
小小的人兒撒開腳丫,蹬蹬蹬的上了樓,留下掌櫃的扭曲著臉,胡子翹上天。
開店這麼多年,吃白食賴賬的他還見得少了?敢在老虎嘴巴上拔毛,哼哼,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二狗子,二狗子……”
大聲的叫著小二,他擼了擼袖子,壓低聲音,“給我叫幾個人,盯著樓上黑衣服的小子,他如果說要上茅房找妹妹,你什麼都別管,立即給我打!”
站在樓梯口的憐星看見小二飛奔而去,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笑容,手指擦過臉頰,把剛才的淚水迅速的擦幹,眨著漂亮的眼就竄進房間裏。
放下手中的酒杯,冷曜痕眯起眼,目光輕掃,“你怎麼去這麼久?”
“不認識地方,向掌櫃大叔問路,回來的時候又把自己弄丟了,找了好大一圈,差點弄丟了自己。”
她爬上椅子,在看見冷曜痕麵前的杯子時眼睛一亮,鼻子抖了抖,是她熟悉的甜香味道。
師兄說過,這個叫什麼,酒!
小手一伸,她搶過他麵前的杯子,嫩唇一張,甘冽的酒水一整杯就這麼被她倒進了嘴巴裏。
“哇!”
她開心的叫了聲,伸伸舌頭,滿臉興奮。
冷曜痕的本就對菜沒有興趣,如今杯子被搶,他索性撐上下巴,看著小娃娃動動鼻子,徑直抓上自己麵前的酒壺,飛快的斟上第二杯。
“你會喝酒?”
他挑挑眉,看見她第二杯已經入了肚,臉上飛起兩團可愛的紅暈。
大聲的打了個酒嗝,憐星索性嘴巴湊上壺口,用力的吸了一大口,“山上的猴子會做這個,我經常偷喝,香香甜甜的可招人饞了,不過……”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掛上落寞的神色,“大師兄不讓我喝。”
俊逸的少年頓時失笑,這神奇的娃娃,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等待他去挖掘?不過八歲,已然讓自己冷凝的心起了無數次的好奇。
她骨子裏是天性的張揚,那個恬淡幽靜的地方,不適合她,看來自己帶她回去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不怕醉?”
眨眼間她手中的壺子已空,小丫頭的眼睛倒更亮了,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