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笑容,就連不屑都表現的恰到好處,身上的貴氣在舉手投足間輕易展現。
“過獎過獎。”
冷曜痕魅惑低聲,不覺得羞愧反而大咧咧的接受下他的‘恭維’。
“不管少君如何想,還請遵守約定,她如今是佛門弟子,應由我管教。”
他的掌心,始終貼合著憐星的背後,不時掃過那張輕皺著的小臉,手指拭過她的臉頰,溫柔乍現。
床榻上的憐星昏昏沉沉的睡著,卻又睡的不安穩,不斷的交疊閃現著各種身影,還有一頁頁泛黃的紙張上句句經文,可耳邊回蕩的聲音,卻是屬於冷曜痕帶著殺意的冷笑。
想要掙紮,身體卻被什麼死死的鉗製住一般,動彈不得。○○
想要抗拒,就連手,也被什麼抓住了。
不變的,是後心湧入的氣息,熱熱的,舒暢著她的四肢百脈,帶動著她的氣息流轉。
好舒服,是誰?
那透入身體的氣息柔柔撫摸過她的經脈,鼻間似乎還有冷梅伴著檀香的混合味道,出奇的安定她的心。
是大師兄嗎?
可是他,不是不要自己了嗎?
他說自己惹人討厭,他不想看見自己,他對自己的好原來一直都是欺騙嗎?
那師父說的以心胸渡人的話,也是騙自己的嗎?
以殺止殺才是對的?
一股突然的戾氣從心中閃過,她的內府中衝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猛的撞向那緩緩流動的氣息。
突然的衝擊,巨大的反震蕩開,她的經脈仿佛被撕裂衝破一般,疼的無以複加,小小的眉頭一皺,她開始劇烈的扭動掙紮,麵白如紙。
“疼,好疼……”
破碎的呻[yín]從櫻唇內逸出,輕的讓人輕易忽略。
沐清塵和冷曜痕的麵色同時一變,在對方的眼神中尋找到驚訝的失態,沐清塵的掌心貼合著憐星的後心,而冷曜痕的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不讓她顫唞的身體滑落。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因為疼痛而蘇醒的憐星哆嗦著嘴唇,想要開口說話,卻半天也發不出一個音,雙目無神恍惚著。
“怎麼了?”
他按著她的肩頭,眼神在沐清塵的臉上尋找著答案,“你幹什麼了?她才多大啊,經脈承受不起衝擊的,難道你想她經脈寸斷而亡?”
“我沒有。”
沐清塵神色凝重。
“是嗎?”
冷曜痕抽出一絲冷笑,指尖貼上憐星的手腕,內勁緩緩送入,剛進入她的身體,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彈了回來,伴隨著沐清塵的怒意,“你想害死她麼?”
褐色的雙瞳,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她的身體裏現在有一股邪氣在亂竄,你的魔氣再進入,兩氣融合,她的經脈根本承受不起。”
“邪氣?”
冷曜痕雙目大睜,不置信的看著眼前小小的身軀,“她從離開你那個師門,就沒有脫離過我的視線,我保證沒有人對她下過黑手,難道……”
幾乎同時,兩個人的腦海中閃過當初山穀中,老和尚和魔君爭奪她時說的話。
難道這邪氣,是她與生俱來的?
“疼……”
一聲痛苦的青嫩嗓音,讓兩人再沒有任何時間思考判斷,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製止她體內的氣息吞噬她。
兩人眼神一觸,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已彼此達成共識。
沐清塵雙目一閉,凝神靜氣,小心的將氣息送入,一層層的在憐星經脈中形成壁壘,再緩緩的探入那團黑氣中心。
“啊……”
她身體一震,又一次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