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飛去了少許,手指在身後悄悄的握上她的柔荑。
“紫心師伯,真是……”
沐清塵才開口,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掌門師伯,掌門師伯……”
一個道士滿臉焦急,“弟子在,在前麵的城中發現不少女子殘缺的屍首,便是昨日還有犯案,那邪物定然就在不遠的地方,師伯,快快做定奪。”
紫心眉頭一皺,“各宗弟子,各尋方向搜索,發現敵蹤,立即發訊息,若能滅此妖物有功弟子,當與七宗比試第一弟子一樣入洞中參悟,受我七宗景仰。”
一句話鼓舞了所有人的士氣,無數條人影縱躍而起,禦風而去,眨眼間消失在視線中。沐清塵也牽著憐星的手,投入茫茫群山中。
“大師兄,你們不肯教我功夫,是不是因為我是女子?”
她望著身邊沒有表情的俊容,小聲詢問。
回應她的,是耳邊呼呼的風聲。
“大師兄,如果,如果我去‘無極宗’,是不是師父就不會被譏諷,也能學到功法來幫你?”
聲音不大,幾乎出口就被風聲吹散。
沐清塵依舊沒有任何回應,憐星默默的低垂下頭,出門時的新奇轉化成了心中的糾結,沉重的壓在心中。
“大師兄,不如讓我去‘無極宗’吧。”
突然,沐清塵的身子如流星隕墜,直落山頭,憐星緊緊的攀著他的脖子,嚇的閉上了眼,盡管腳已經踩上了實地,還是不肯鬆開手。
“你不是說相信我能保護你的嗎?”
仿佛無意的一聲,由沐清塵的嘴裏逸出。
“嘎?”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兩人一起五百年的嗎?怎麼才一百年就想走了?”
他冷冷的掃她一眼,口氣不善。
他,他,他居然記得自己小時候賴在他身上說的話?
“你不是說,跟了我姓,要了我給的名字,一輩子都要跟著我嗎?”
又是一個霹靂轟上她的腦袋,震的她腳步不穩。
是,她是說過,可那時候,是因為他不讓她在小平台上陪他啊,為了纏著他,自然是什麼都說,可他也記得太清楚了吧,這都快一百年了啊。
“我,我,我……”
她結結巴巴,心口越跳越快。
“說啊。”
冷眼一橫她,“說下去。”
“我口渴了!”
找不著北的憐星,半晌憋出一句。
“在這等我,我去找水。”
無奈的看著她通紅的臉,溺寵的出聲。
目送著那清俊雪白的遠去,憐星感覺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好快。
剛才大師兄的話,是什麼意⊙
她不知道冷曜痕是誰,隻知道從這個怪物的語氣中分明能聽到一絲忌憚,胸脯一挺,“是啊,你知道就好,要麼就放了我們,我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大師兄啊,為什麼你還不回來?憐星拖的好苦啊。
手掌在她胸`前停住,顯然那怪物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放了你?可我的邪功隻差最後一步了,我吸了你的靈氣,再吃了這隻狐狸,魔君也不會知道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