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和身份。
對於所有人的恭敬卻不親近的態度,他不可能沒有感覺,但是他隻是一言不發,當自己的侍衛練自己的功,她每一次的要求,從不推辭,守著雷池不逾越半分。
她告訴自己,他是流陌,他似乎也在證明這一點,長發永遠的高高綰起,陽剛之氣畢露,與曜痕邪肆的半垂著長發天差地別,幾乎沒有人發現,他與冷曜痕的相同。
她目送著他的離開,片刻的失落後,再一次揚起微笑,邁步回自己的小屋,風揚起她黑色的長裙,若月下妖靈,蹁躚而去。
當空氣完全變為沉靜,清冷著一潭碧水,樹後露出一抹雪白清潤,柳枝打在他的肩頭,打不去麵容上的愁緒和深思,隱隱的,一聲歎息順著水波蕩漾,消散。
幻冰躺在床上,心中萬千感慨,窗外樹影斑駁,搖晃著……
兩百年了,流陌來到魔界兩百年了,快的仿佛隻是一眨眼,他瘋狂的汲取著她教授的功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閉關,卻沒有半點前世的記憶。
冷焰也好,寒隱桐也好,都猜測著一個事實,就是冷曜痕在轉世前,自我下了咒印,可是除了冷曜痕本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咒印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如何解。
她嚐試著呼喚他的記憶,結果……
都和今晚一樣。
她隻是他尊重的君上,不是抱在懷中憐惜的愛人。
窗外一件衣袂聲起,她從床上飛快的坐起,警惕的出聲,“誰?”
無人回應,隻是衣袂聲更響,道道勁風從窗外飛入,打向她的身體。
幻冰手指一晃,勁風旋出,暗器盡數,定晴看去,一地竹葉。
顧不得想太多,身形一展,她穿窗而出。
月光下,一道黑影正和她的侍衛纏鬥著,身形飛舞似穿花蝴蝶,刀光霍霍卻傷不到他半分,他隻是在人群中輾轉騰挪,沒有還手也沒亮武器,飄忽的動作在對上九人時依然遊刀有餘。
在一個閃身間,他看到了她的身影,手指一伸,幾名護衛同時倒地,再伸手,指尖寒氣撲向唯一挺立著的流陌。
人還在空中,她手中的勁氣彈射而出,阻隔下他對流陌的進攻,口中大喝出聲,“什麼人?”
他沒有回答,身體一晃,輕易的閃過她的攻擊,更大的力量席卷向流陌,幻冰還待伸手,更大的一股強力已經奔她而去。
她看見,流陌的身形搖晃著,他修煉的功力能撐到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再應對更猛烈的攻擊已是不能。
電視火花間,她突然做出一個決定,麵對著打向自己的勁風不閃不避,所有的力量都在阻攔著衝流陌而去的那股勁風,活生生的拿自己的軀體硬抗。
飛沙走石間,攻擊向流陌的力量被她盡悉攔下,隻是她再也來不及去阻擋席卷而來的另外一道勁風。
“君上!”
流陌一聲大喝,想要擋在她身前,人影一晃,摔倒在地。
那道黑影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完全的不管不顧,阻攔下攻向流陌卻未必致命的攻擊,以自身去抗更猛烈的力道。
黑影一動,手指一吸一引,那狂暴的力量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被引到一邊,幻冰想象中可能讓自己受創的傷害並沒有打上她的身體。
黑影因為反噬的力量腳下一頓,手指撫上胸口,剛才的力量讓他的胸口氣血翻湧,一時難以動彈,而就在他喘熄的瞬間,幻冰夾雜著怒意的掌風已到。
“你到底何人,為何傷我護衛?”
她看看滿地躺倒不知道死活的侍衛,還有腳邊的流陌,已顧不得再去思考,隻想著怎麼拿下眼前的人。
黑影不閃不避,或者說無法閃避,硬生生的挺起胸膛,接下她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