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獨獨執著於那個風一樣的男子?
她抿唇微笑,期待著眺望遠方,“他對我有承諾,在等等,就好了。”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兩種不同的心境,完全沒有發現彼此雞同鴨講,而這個誤會,注定了將來兩人的一次刀劍相對,也注定了一場喜劇的故事以鬧劇結束。
想起一個月後,寒隱桐定然不會輕易的將‘招魂鼎’歸還,她再一次愁容滿麵,而流陌,再一次緊了又緊握刀的手,骨節突出,青筋暴起。
“回去吧,那個男人說不定醒了。”
她開始有些好奇,那個在溪澗邊撿來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看著她已飄揚遠走的身影,他發現,他隻想,好好的保護她。
保護這個堅強的女子,保護功力遠遠在他之上的女子,保護猶如堅固壁壘的她,他為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震驚著,卻不想改變。
他追上她的腳步,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親近,又疏離著。
第六十九章因酒結緣
“他還未醒嗎?”
幻冰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關心那個沉睡的男子了,而答案都是一樣的,統一搖搖頭。
眼神飄向床榻間那個紫色的人影,他依舊沉睡者,安靜的像是湖水中的月亮,清韻幽存。
手指搭上他的脈,刻意的讓身體裏的佛氣慢慢的流轉,侵入他的身體,在略微抵抗後,他的氣息接納了她,由她再百脈中遊走。
眉頭一皺,她的臉色拉了下來。
他的功力被禁了,而且是被禁藥所禁,他的筋脈受損,是因為強自提氣造成的,他一直未醒,是因為體內想要衝出的氣息與藥力在不斷的鬥爭著,彼此衝突。
而且藥物中,含有催情的成份,如果不是為了壓製藥效,他不會有如此重的傷,這個藥,她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更為驚歎他的功力之深厚,居然僅僅是昏迷不醒。
但是長期下去,他的神智很可能會被藥物吞噬,成為傻傻的一個被控製的木頭。
催情藥她能解,可是護住他真氣的藥,魔界卻沒有。
記得當年,還在小院中無憂無慮的她,那後山開滿各種花草,當她調皮的拉扯時,沐清塵總是嚴肅的製止她的行為,他說那些花草,是藥。
那夜之後,從此失去了沐清塵的下落,她偷偷的回過山,除了後山花草依舊,人已渺渺。
不知道那些草藥還在不在?
她決定了,再回山看看。
偷偷的,沒有帶任何護衛,她再次回到了那早已孤寂的山頭,風依舊,景依舊,卻再沒有人笑著迎向她。
麵前,還是那威開的鳳凰樹,又是一季春風過,豔紅滿枝,飄零落。
踟躕在樹下,手指撫摸上粗糙的樹幹,香氣四溢,沾滿她的身。
記憶,確實是傷人的東西,明明已淡忘,明明已模糊,在熟悉的景物前,突然排山倒海的湧來,曾經的一切一切,隨著清幽的花香,點點流淌而過。
忽然,在濃烈的香氣中,隱約嗅到淺淡的檀香味,她熟悉的味道……
“大師兄!”
驚喜的轉身,她揚起笑容,裙角翩躚回舞,似那顆綻放的心。
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到最大,卻已經凝結,空蕩蕩的山巔,殘留著她的回聲慢慢消散,鳳凰樹下,隻有她一個人。
默默的垂下頭,自嘲的牽了下嘴角。
是她多心了,才有了錯誤的判斷,或者說,是她那歉疚的心,讓她期待能見到沐清塵。
流陌雖然還是流陌,她卻慢慢的看到屬於冷曜痕的情緒在他身上慢慢體現,因為那夜沐清塵的刺激,激起了他隱藏心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