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3)

必然有獨特的藥性,這‘墨染’看似星星點點與野花無異,卻是天下間難得的奇藥,如若與另外一味藥合用,會有說不出的妙用。”

“哦?”

她眉頭微蹙,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有一種花,天性奇毒,名曰‘嗜血白蓮’,單看外在,冰晶如玉,透潤似雪,仿佛冰山雪蓮般美麗,隻是它唯一不同的,是花蕊為紅色,功力高深的人,如果用本命精血養育‘嗜血白蓮’,待花蕊變成白色,而花辮通紅時,與‘墨染’一同服下,再以真氣運行,能衝開記憶中被封印的密咒。”

他越說,她眼睛瞪的越大,將他清晰的字語每一個字都牢記,而同時,疑雲也浮上心間。

她盯著他,在那雙深褐色的眼眸中找不到半分算計和狡黠,有的隻是平靜的清明,在她鋒利的眼神中,他依然娓娓道來,不躲不閃,象是話有所指[奇][書][網],又似無意而為,“所以,你不能小看這種小小的黃色野花,可有著大用處呢。”

她望著那雙眼,良久,輕歎,“謝謝你!”

還是沒有問他的名字,也沒有問他的來曆,更不曾好奇他這番話背後的用意,她隻是簡單而真摯的一聲道謝。

連他,都開始欽佩她的氣度,她不問不是因為蠢笨,更不是被兩句話隨便的唬住,而是她不需要問,她信他。

那男子曾經在低首間,微笑著撫摸鳳凰花,“你不需要解釋,她信你,自然不會多問,否則她也不配為魔君。”——幻冰緩步而行,在月下漸行漸遠,黑色的長裙被花草牽住,拂過猶沾露水的嫩蕊,在滿月的光環下,仿佛仙子無垢,凡塵遨遊,臨波微步染香霧。

他是七宗的人,而七宗裏,知道自己急切需要破解封印的,隻有一人。

仰首夜空,繁星點點,月似銀盤,明黃中顯露一道身影,一道清傲華清華貴,優雅無塵的身影前,他拈笛頷首,雙目如泉水潤澤,清華水木,黑發一縷掛在胸`前,微微飄動……

“大師兄……似歎息似無奈,她低喃出三個宇,在一頓後,櫻唇微啟,兩個宇卻始終含在嘴巴裏,無法吐露,“清……”

終於,她一跺腳,飛掠而去,那兩個字,卻還是沒能說出,空中徒留一聲默然長歎。

接下來的幾天,幻冰離奇的失蹤了,整個魔界上下都籠罩在古怪的氛圍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劍拔弩張,也許,是因為此刻麵對麵的兩個人。

流陌站在蒼凝冽的麵前,手指按上刀把,一字一句有如鑿入冰麵,冷硬寒酷,“冷公子,請您說清芝君上去向,否則流陌今是勢必不放過您。”

“我不知道。”

輕巧的拋出幾個宇,蒼凝冽繞過流陌就欲離去。

“滄!”

寒光已然出鞘,直棄蒼凝冽麵門而去,刀光閃爍耀花了旁人的眼,長虹貫日之勢掠起滿地落葉,飛舞向兩邊。

身影飄飛,躲過這霸道的刀光,手掌翻飛,點向流陌的脈門。

兩身交錯瞬間,空中看不清人影的交纏,隻能聽到不斷的劈啪聲起,數不清交手了多少掌,隻在落地後,流陌的手微微顫唞著,而蒼凝冽依舊氣定神閑。

“如此魯莽,怎堪大任。”

蒼凝冽一句冷冷的話,讓流陌的臉更加的蒼白,“若這般水平,又怎麼有資格從我手中奪回你的君上?”

“你的意思是,君上真的在你手中?”

臉上,再也找不到剛才的衝動暴躁,隻是語氣愈發的陰沉,已經找不到屬於流陌獨特的剛硬,透著一絲絲的鬼魅氣息。

蒼凝冽動了動唇,笑的輕蔑,“在我手中又如何?若她傾心與我,你有何資格向我要人?若我是以功力製住她,你又有何本事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