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就連他傳給自己的功力,也被人強奪殆盡,魔界搖搖欲墜。
她答應的事,竟然一件都沒有做到。
苦澀的滋味彌漫著心間,“誓言,承諾,以命相守,對不起……”
靜靜的閉上眼,她飛快的運轉著氣息,對於她來說,盡快的讓自己恢複才是最重要的。
她該慶幸,在這危難關頭,還有妖王哥哥,還有紫澗妹妹,她身邊的絕色男子們,個個氣質出眾,神韻內斂,散發著獨特的魅力,或冰寒或孤傲,或溫柔或高貴,隻有那眼中的深情,全部牽係在那可愛的小丫頭身上。
“既然他吸走了幻冰全部的魔氣,那麼他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魔界,在那裏吸取更強的力量,然後殺了我。”
寒隱桐判斷,幻冰微微的點了點頭。
通往魔界的門在寒隱桐的手中被緩緩打開,閃耀著奇異的魔魅氣息,黑不見底的深洞誰也不知道背後藏著什麼,無法預知的深幽讓人心底憋悶不舒服。
死氣沉沉,與妖界一樣恐怖的死氣沉沉。
冷冷的空氣掃過樹枝,沙沙的聲音打在心頭,抖落血腥彌漫,慢慢的飄散,縈繞周身。
沒有,所有熟悉的氣息都沒有了。
她的侍衛,她的子民,她為冷曜痕發誓守護的和平的魔界,安祥的生活。
全部,都沒有了。
隻剩下枯枝斷葉破敗的躺在地上,斷壁殘垣訴說著不久前爭鬥的慘烈。
她從寒隱桐的臂彎間掙紮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衝去。
她的侍衛,那些跟隨了她千年的忠心護衛。
她疼愛的小漓,那個淘氣頑皮,偏又純真無邪的狐狸。
她的小屋,曜痕送她的碧草青瓦,寒池綠水。
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事實,一個拚死廝殺後的蕭瑟。
她沒有魔氣,感應不到他們的下落,但是眼前的場景,分明在告訴她,一個可怕的後果。
彝魅來了,還狠厲的痛下了殺手。
他不會放過這個曾經屬於冷曜痕的地方,他沒有忘記冷曜痕當年毀他身體的仇,他更不會放過,那一枚刻下他血印的魔君之令。
一雙手從身後伸來,抱住她,急切中的是寒隱桐的聲音,“告訴我方向,在哪?”
是的,彝魅要的,是那枚魔君之令,那以他會去的地方,隻有那了。
手指一伸,遙指向樹林的深處,那裏,一座小塔孤零零的矗立著,“他如果要統治三界,就一定要拿到魔君令牌,帶,帶我,去那裏……”
她咬著牙,眼神死死的盯著那一角塔頂,抓著寒隱桐衣服的指節在用力之下變得蒼白,控製著心中強烈的感覺。
他會在那嗎?會在那嗎?
冷曜痕的魂魄,依然安全嗎?
幾人落在塔前,那厚重的強大力量籠罩著塔身,訴說著未遭外力破壞的事實,她按捺著心頭的不安,“他,還沒到吧。”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放鬆的微笑,紫澗更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扯著嘴角,“沒來就好,我們還能準備下。”
陰寒的氣息忽然籠罩而來,邪氣密布,伴隨著陰森森的笑聲,“你是說我嗎?”
不及反應,一道強烈的勁風撲麵而來,七個人,六個方向,狼狽的撲出,身影落地,地麵上巨大的顫唞震撼,被掌風激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從塵土中艱難的抬起頭,頎長的身影就在她麵前,高高在上的看著趴在地上一身血汗凝結的幻冰,英挺帥氣的麵容扭曲著猙獰的邪氣,嗜血殺意布滿全身,“你居然沒死?還找來寒隱桐。”
他輕蔑的眼掃過那銀白的人影,“他隻有千年功力,而我,有邪氣,還有你的魔氣,難得你送上門,那我就一起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