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岡閃電般拔出弩箭,斯科特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像是已經感覺不到禸體上的疼痛了。沃爾夫岡驚疑地打量著弩箭。斯科特現在的狀況可不像普通的傷者,這支弩箭上一定施展了什麼邪惡的魔法。
狗小跑過來,嗅了嗅沃爾夫岡手中的弩箭,接著嫌惡地撇過頭。教父舉起弩箭,對著夜空,當轉動到某個角度時,他看見弩箭內部是中空的,裏麵有一道暗紅色的脈絡。
“死者之握。”沃爾夫岡喃喃道。這是一個邪惡的法術,將死者的遺骨製成箭矢,再將同一死者的血液以煉金術淬煉,使其變成致命的毒藥,注入箭矢。當箭矢擊中敵人,其中的毒藥就會注入中箭者體內,慢慢蠶食對方的生命力。
這種毒藥無藥可解,但並非沒有對付的辦法。它在活人體內會慢慢分解代謝,假如中箭者能支撐到毒藥代謝完畢,就能逐漸康複。
“不要死啊,斯科特,千萬不要死!”沃爾夫岡顫唞地說。狗歪著頭盯著他,它從沒見過主人如此心慌意亂的模樣。
“我的血……對了,我的血!斯科特受過‘黑色洗禮’,體內流著我的血,我的血可以加強他的力量!”
沃爾夫岡急急忙忙地找出自己的鑰匙圈,上麵掛著一柄小折刀。他用折刀劃破手掌,將傷口湊近斯科特嘴唇。傷口的血液滴在斯科特發青的嘴唇上,像一抹紅色的胭脂,可斯科特的牙齒咬得緊緊的,就是不張開,連哪怕一滴血都沒喝下去。
沃爾夫岡一手托起教子的腦袋,吮去掌上傷口的血液,對準斯科特的嘴唇親了下去,舌頭撬開他的牙齒,將血液喂進去。他一連喂了三次,直到斯科特臉色變好了些才停止。
“不要死,斯科特。”沃爾夫岡撥開教子額上被冷汗沾濕的頭發,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將他緊緊摟在懷裏,傷心欲絕。
“不要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續·大逃亡(2)
他每天都會坐在咖啡店的一角,點一杯咖啡,手裏拿一本書,有時是控製論,有時是傳播論,然後什麼也不做,就是坐在那兒,裝作沉醉於書本的樣子。
其實他連半個字都沒看進去。真正讓他沉醉的是坐在咖啡館另一頭的那個女孩。女孩有一頭火焰似的紅發。她時常會來咖啡館,總是坐在那個位置,要麼在寫論文,要麼也在讀書。於是他就會將自己的書豎在桌子上,眼睛越過書的上緣,偷偷地凝視她。如果他們的視線剛巧在空中交彙,他就會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睛,裝作打量女孩背後牆壁上的掛鍾。
“您的咖啡。”服務生說,將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我沒有點……”他慌忙說,接著發現咖啡液麵上浮著精美的拉花,圖案竟是那個讓他魂縈夢牽的女孩。
“這杯算我請客。”服務生微笑。
他滿臉通紅地捂住咖啡杯,像是極怕拉花被人瞧見。
“你為什麼不去跟她說話?”服務生問。
“我……”他支支吾吾,“那樣太突兀了,她會把我當成變態的……”
“你可以找個話題跟她聊天。”服務生說,“女孩喜歡的話題,什麼星座啦,占卜啦。”說著他朝女孩的方向努了努嘴。女孩的桌子上放了好幾本精裝大部頭,“或者不要聊那些,就單純地說話,要她的電話號碼。”
“太突兀了……”他臉上發燒。
服務生遺憾地搖著頭離開了。過了一會兒,他端著另一杯咖啡出現在女孩的桌邊。
“您的咖啡。”
女孩驚訝地放下手裏的書:“我沒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