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射手”;約翰·巴恩斯、斯蒂夫·麥克麥納曼和吉米·雷德納普則是進攻能手。

經理沒讓斯蒂夫·布魯斯上場——一個艱難的決策,且令布魯斯感到痛惜。他整個賽季一直被各種傷痛困擾著,而當時他的膕旁腱還沒愈合,因此難以確保勝任溫布裏的重任。我前一次在溫布裏踢決賽時就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而踢得很糟糕,所以我能理解經理的苦衷。他讓大衛·梅上場是對的。

第八章 我不是惡人(八)(6)

在評論1996年足協杯決賽時,比較中立的觀點用“沉悶”一詞來描述整場比賽。其實如果他們自己來踢,感覺就會完全不同。那場球踢得你死我活,要使出每一絲力氣,每一口喘熄。我的任務是穩住中場,不給利物浦時間和空間,打亂他們的節奏等等,總之就是徹底摧毀他們想打敗我們的意圖。在溫布裏一役中,要顧及的麵太多,但我還是顧到了:頻頻攔截,用行動告訴他們:小子,這可不那麼容易!難著呢!我和尼基·巴特並肩作戰,固守中場。尼基是條硬漢,也是這類合作中的理想搭檔。

離比賽結束隻有5分鍾了,我們在比分牌上仍一無所獲。埃裏克沉默著,他有時就是這樣。我們獲得了一次發右角球的機會,大衛·詹姆斯接到了傳球,但隻是朝禁區邊上的方向滾去。球到埃裏克跟前時在空中偏了一點,可埃裏克不知怎麼著竟然敏捷地讓身體整個騰空而起,淩空一腳。接著,就隻見對方的球網一鼓,利物浦球員的腦袋一耷,進了!

又是個雙冠!而且是和“小鬼”們一起奪得的。勝利的時刻瞬間即逝——也必須如此,因為還得為下一個目標去拚搏呢!隻是這一次的感覺格外甜蜜,不是由於所謂“輝煌”而感到甜蜜,而是它證明了經理亞曆克斯·弗格森的決斷是正確的,證明了“小鬼”們也能贏得大勝利。說到底,誰能說清楚什麼是“輝煌”?什麼樣?能摸摸嗎?有味道嗎?能像錢那樣用來花嗎?或者能吻它一下?擁抱一下?都不能。

埃裏克在場上代布魯斯充當了隊長的角色。終場的哨聲響過之後,埃裏克想說服斯蒂夫和他一起上主席台領獎——這是典型的坎通那風格。而斯蒂夫也不遜色,他同樣大度地將機會讓給了埃裏克。這就是曼聯隊最了不起的地方:大部分隊員隊將伴隨著成功而來的所謂“輝煌”看得很透,隻要贏得了獎杯,誰捧回來又有什麼要緊?!

那個夏季,斯蒂夫接受了一筆相當大的轉會費去了伯明翰城市俱樂部(翰城隊)。他一直以來都是曼聯極其出色的球員——了不起的職業球員。他每場必上,且對更衣室有相當大的積極影響。在他善良、有時自我貶低的幽默背後是完成隊長職責所需要的堅強的意誌。與此同時,他還是個機警過人的社會活動家。他的話並不多,但十分留心周圍的事情:是不是每個人都喝得開心?他們是否受得了那些善意的嘲弄等。老特拉福德的每個人,特別是經理本人,對他的離去都感到特別難過。假如要評選一名完美的球隊隊長,除了布萊恩·羅伯森之外,此稱謂非斯蒂夫·布魯斯莫屬。我初到曼聯時他就曾設法幫助我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嚴格地說,那並不是他的責任。但他將之視為己任。

足協杯決賽後4天,《曼徹斯特晚新聞》報打出了醒目的標題:《弗基:待遇紛爭,我去也!》報道說除非曼聯董事會在經理去休假前同意他提出的條件,否則他將告別曼聯。我絲毫不感到驚訝,因為一個在過去10年中將本土比賽所得全額交給了曼聯董事會的人,如今被迫將其合約之爭公開化,難道這就是對他的獎賞?他的年收入僅區區30萬鎊,而一場比賽所帶來的電視收益就遠遠不止這個數。所以他提出年收入翻一倍,且在贏得比賽時必須有獎金分紅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