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來到盛伯住的地方,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打開門之後,愣了愣,“葉小姐。”語氣疏離生硬。阿言卻沒有在乎,“盛伯,我來是想問你一家你事情的。”盛伯看著眼前的女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而後,走出去,阿言跟在身後,就陪著盛伯慢慢地走著,盛伯停下了腳步,看向她,道:“你想問什麼?”
阿言想了半天的措辭,可是沒有哪一個是她認為是適當的,索性,直接就開口道:“盛伯,我……想去看看少謙哥哥,您能告訴我他的……墓地在哪裏嗎?”她艱難的說著,說到墓地二字的時候,她的心仿佛是被人緊緊地攥住了一樣,心中的疼痛想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盛伯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眼神中滿是悲哀蒼涼,麵上的神色似痛苦、似自責,一直以來心裏麵藏著的話就想脫口而出,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少爺肯定是不希望他問的,而且他也能從葉言心的神色中看出痛苦,這說明,她已經活在後會自責裏麵,人死不能複生,少爺都不追究,他一味的追著不放還有什麼意思。
“大少爺……在西郊墓園。”盛白說道,而後不甘心的說了一句,“你外公也在那裏,聽說你外公待你不薄,怎麼沒想著去看看他?!”盛白不知道,有一天他也可以說出如此尖酸刻薄傷人心的話語,對方還是一個小姑娘,心裏不經有點鄙夷自己,可是他就是看不過眼,葉言心做了那麼多傷害盛家的事情,憑什麼還能好好的在盛家晃來晃去,想他這麼大年紀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如葉言心這樣的女孩子。盛白感慨當初這個少女第一次來到盛家時的場景,穿著一身雪白的棉質連衣裙,整個人美好地就如同天使一般,對誰都是微笑著,也會微笑的喊他一聲盛伯,可是,歲月還是太過殘忍,將一個美好幹淨的如同蓮花一般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會不擇手段的陰毒女子。
阿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顫了顫,眼底裏麵凝結著水霧,眼底深處藏著深深地悲痛之色,聽完之後,轉身就跑了,眼淚隨著奔跑飛濺在這寒冽的冬日園子裏。她不是不想外公,到現在為止,他不能想也不敢想,一旦想到外公,他就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親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她,就連最後,外公也離她而去,她想著,隻要看不到外公的墓地,那麼外公就跟還活著一樣,外公就好生生的在自己的小院子裏麵躺在藤椅上晃悠著,喝著茶,曬著太陽。可是剛剛盛伯的一番話,讓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如今外公在也不會在自家院子裏晃著躺椅曬著太陽了,他跑了很久很久,嗓子裏麵灌了很多寒風,她劇烈的咳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就好像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悲傷一並從身體裏麵咳出來似的。
阿言來到盛伯住的地方,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打開門之後,愣了愣,“葉小姐。”語氣疏離生硬。阿言卻沒有在乎,“盛伯,我來是想問你一家你事情的。”盛伯看著眼前的女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而後,走出去,阿言跟在身後,就陪著盛伯慢慢地走著,盛伯停下了腳步,看向她,道:“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