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風眠也毫不客氣地坐在盛君澤一旁的沙發上。
與其說,盛君澤和風眠是上下屬的關係,不如說是兄弟,是朋友,風眠從小長於盛家,他父親從小就告訴他盛家與他有大恩,長大以後一定要報答盛家,如今父親年老 ,覺得在盛家幫不上什麼忙了,就提出離開盛家,在他的再三堅持之下,帶著他在外麵買了一個帶院子的房子,這房子的錢有一半都是盛家出的,他想著要好好幫著盛總工作,才不辜負盛家。
盛君澤對著封麵也從來不和他客氣,公司裏他們是上下級的關係,可是私底下他卻是拿風眠當兄弟來對待的,所以有時候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和風眠說的。
“桌上那個項鏈是阿言母親當年的陪嫁。”盛君澤語調清淺,聲音低沉,似是一把上好的大提琴所發出來的聲音一樣,他往背後麵塞了一個靠墊,就這麼懶散的靠在靠墊上,整個人散發出漫不經心卻又不失優雅的狀態。
隻這一句話,風眠頓時明白過來了,看著盛君澤,臉上就出現了挪揄的笑容,凡是有關葉言心的,都不能拿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來看盛君澤,挪揄道:“盛君澤,這輩子我看你是栽在阿言的手心裏了,再也別想逃了。”笑聲先開始是壓抑的,而後,似是真的忍不住了一樣,放聲大笑,且有越來越大聲地感覺。整個房間都回蕩著風眠爽朗的笑聲。
盛君澤就這麼溫溫淡淡的看著風眠,臉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可是風眠卻是捕捉到了眼底那一絲惱意,慢慢的收了笑聲,他可是見識過盛君澤的手段的,他可不想領教,想到盛君澤的手段,他還是有一點後怕的。
而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對著盛君澤說道:“那葉總都提了什麼條件?”這句話就是明知故問了,如今葉氏倒了,葉慕青還能提什麼條件呢?!無非就是讓盛君澤放過葉氏,幫忙重整葉氏咯,難怪那個葉慕青走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身心舒暢。一條項鏈換葉氏的未來,也隻有盛君澤能夠答應了,可真是將那為葉小姐愛到了骨子裏了。
現在,很明顯,那位葉小姐已經成為了盛君澤的軟肋,碰不得,誰要是敢在盛君澤的軟肋上戳一下,恐怕那人的下場就是如今葉氏的下場。
可是有軟肋也不一定是壞事,至少盛君澤不會像以前那樣獨來獨往,現在心裏有了惦念的人,整個人都不象以前那樣孤冷、寂靜了。現在看起來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這話風眠也隻是在心底裏麵打了個轉,並沒有吐露出來,否則盛君澤還不定怎麼惱羞成怒。
“自然是幫他重整葉氏了。”盛君澤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眼中,誰也沒有阿言重要,整垮葉氏也隻不過是為了讓葉言容體會一下什麼都沒有的感受。要是阿言知道這是她母親當年的陪嫁,一定會很開心的。
於是,風眠也毫不客氣地坐在盛君澤一旁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