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喏了半天,盛君澤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何嚐沒有想過讓父母回來,可是,一想到哥哥就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心中就覺得一陣陣的抽痛,隻找到了哥哥常帶的那塊手表。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候
沉重的步伐,灰暗的背影,憂傷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著盛少謙此時內心是有多麼撕心裂肺的疼痛。
“爸,哥哥是自殺身亡,因為媒體拍到了我和阿言……躺在一張床上的照片,哥哥因為受不了這個刺激,一氣之下自殺身亡,至今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可是我和阿言那場意外完全是遭人陷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下藥設計了。” 盛少謙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枯藤老樹上的昏鴉一樣嘶啞。
現在回憶起來,盛君澤還是一陣齒寒,臉上的怨恨讓他整個人就如同撒旦,血紅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燈柱,仿佛陷入了回憶中無法自拔。
盛君澤沒有說太多的細節,隻是粗略的說了一下情況,可是就算隻是粗略的幾句話,仍然是讓盛昌明感到心髒是一陣陣的絞痛,可是多年來作為盛氏集團的上位者,他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他知道,他不能倒下,若是他倒下了,薛明慧該怎麼辦,所以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手早已經扶上了一旁的燈柱,閉上眼睛,等眩暈過去。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像是壓了千斤重的重物一般,讓他無法直起背部。
盛昌明狹長的眼眸如鷹凖般淩厲的看向沉沉夜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凝,“到底是誰,設計了這一切,這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盛昌明眯著眼睛,凡是傷害盛家的人,都一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一定要那個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爸,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哥哥不會自殺的,你打我罵我吧,如果不是我,哥哥不會的死的,”失控的聲音讓此刻的他猶如厲鬼一般讓人懼怕,血氣用上腦海,以至於滿眼的腥紅之色,眸中壓抑的痛苦讓人喘不過氣來。
盛昌明緊緊地捂住胸口,眼睛閉了閉,睜開過後,眼中一片清明,不似剛剛的渾濁,聲音雖然仍然悲痛,但卻是鎮定了下來,說:“阿澤,這一切和你無關,你也是受害者,要怪隻能怪背後那個設計陷害你們的人,如果你哥哥在天有靈,我想他肯定也不會怪你的。”說完之後,似是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父子二人一時靜默無言,隻是呆呆的望向這黑暗的無盡的虛空……
盛君澤看著父親原本挺拔的背部此刻卻如同老者一般佝僂著,一陣酸澀之意就從眼底冒出來。
盛昌明轉眼就看到前麵已經走遠了的薛明慧和阿言,轉過頭來,正準備詢問情況的時候,薛明輝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昌明,君澤,你們怎麼走這麼慢啊,飯後散步你們這也太慢了吧,還沒有我和阿言走得快。”話語中的明快在夜色中尤其顯得清脆空曠。
嚅喏了半天,盛君澤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何嚐沒有想過讓父母回來,可是,一想到哥哥就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心中就覺得一陣陣的抽痛,隻找到了哥哥常帶的那塊手表。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