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看你的臉,白得像鬼一樣。”羅瑩抓住她,探究地問:“你和劉遙還好吧?”
文清霎間明白了,前些天羅姐兩次問到她與劉遙的關係,那時她一點也沒多想,以為她不過隨口問問,現在她懂了,羅瑩與劉遙一個科室,肯定早就感覺到什麼了,所以才提醒自己,可自己,就是個傻子!
“羅姐,你告訴我劉遙有什麼事嗎?”
“你們?”
“我們準備離婚。”
“唉!”羅瑩歎了一口氣說:“最近劉遙和我們科的錢如菲走得很近。”
羅瑩是個非常穩重可信的人,她既然能說出來,就一定是有根據的事。這時文清反倒冷靜了,她甚至還笑了笑,隻是沒想到她的笑容難看成什麼樣了,“謝謝你,羅姐,我沒事的。對了,你今天值班吧,現在是要去食堂吃飯?趕緊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原本以為劉遙是因為家務、孩子等與她產生矛盾,現在聽說又有了第三者,這給文清帶來的感覺又不一樣了,怪不得當時他一聲不吭,卻突然提出離婚。文清重新走在了馬路上,直到她覺得自己累得已經走不動了,才隨便找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一份快餐慢慢吃了
到了晚上,文清回了科裏,雖然劉遙應該不在公寓了,但她還是不想去那裏,聽到劉遙出軌,有些潔癖的她本能地想逃離開與劉遙共同生活過的地方。
科裏值班的是胡醫生,他見到文清進來馬上露出開心地表情,“文師姐,十四病床的病人一直說刀口疼,我沒查出什麼,可他一直在哭,我又有些擔心,正想著找帶班的吳副主任醫師來看,又想吳副主任是腎外科的,對我們骨科的專業肯定不能太精通,正想著若是今天不是你休息就好了,你就這樣從天而降地回來了。文師姐,你是不是聽到我在心裏的呼喚趕來了?”
年輕人在一起就是喜歡開玩笑,文清努力地笑著,“我就是聽到你的呼喚馬上趕了過來,還算及時吧。”說完趕緊進了總住院醫的辦公室換了衣服,就與等在門口的胡醫生去看十四床。
十四床就是那天謝鋼把病房讓出來的那個孩子,今年十三歲,患左脛骨近端骨肉瘤,前幾天做了病灶刮除術和骨水泥髓內支架填塞術,術後病人一直發熱、刀口皮膚感染,並有小塊皮膚壞死。
文清走進病房時,病兒正在床上坐著哭,他的父母在床旁站著哭,一片淒淒慘慘。文清先向病兒的父母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哭了,自己給病人仔細檢查一番,又說:“冀承,你不是說自己是男子漢了嗎?男子漢怎麼能哭呢?”
“疼,特別疼。”冀承哭著說。
“嗯,阿姨知道,”文清安慰他說:“阿姨看到傷口的情況了,冀承確實很疼,等一會兒給你換了藥,就能好一些,冀承也再堅強一些好不好?”
小冀承哭著點點頭。
文清出了病房,對胡醫生說:“十四床的情況是由於化療引起切口大量滲出物分泌,同時病兒自身免疫力也因疾病、化療等原因下降,切口感染沒有控製住等因素造成。現在要先局部換藥,換藥時注意不要留下死角。治療上還要加強病人自身的免疫力,重新取分泌物做細菌培養,調整抗菌素的應用。”
然後文清又將冀承的父母叫出病房,嚴肅地說:“孩子現在正是最脆弱最敏[gǎn]的時候,你們不能在他麵前哭,要是實在忍不住,就輪流出來哭。作為父母,在他麵前,你們隻能安慰他鼓勵他,而不能把一點副麵情緒傳遞給孩子!”
文清這樣一說,冀承的父母馬上都止住了哭聲,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明白眼前這位女醫生嚴肅中透出的好意,向文清點頭示意他們懂了,兩人又商量了幾句重新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