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交待清楚才出了病房,她想起了上兩次的事來,這個人可能太敏[gǎn]了。但這次換過石膏繃帶,就不必再換了,拆石膏時很快很容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反應。文清雖然不介意,但她看出來謝鋼其實很苦惱。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
謝鋼確實苦惱得很,現在他身體上的傷沒有那麼痛了,於是就出來另一種痛來,可他卻無法抑製,有時他都想寧可傷口還在痛也好過現在。他以為文醫生一定會非常看不起自己,還好,她說隻不過是生理反射,其實他自己心裏明白,他根本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的腿上碰來碰去的,他再有自製力也不能完全控製住,尤其是聽到對方已經離婚,成了自由身之後。
雖然很糾結,但謝鋼的骨傷不斷地恢複,再過幾天文清查房後對謝鋼說:“謝總,您術後恢複非常好,現在可以出院休養了,隻是這石膏還要過十天到二十天左右根據恢複情況才能拆下來,此後三個月複查一次,大約一年後選擇合適的時機做手術將鋼板取出。”
“文醫生,我想多住一些時間把腿再養好些再出院可以嗎?”
“當然可以。”病人也是各種各樣的,有的急著出院,有的為了安全一心想多住幾天,文清也不奇怪,隻要條件許可,文清都會盡量滿足。最關鍵的是謝鋼住的病房是高級病房,不影響骨科的床位周轉和一些指標,又有王院長的關照,他喜歡住到什麼時候都行。因為彼此很熟悉了,文清笑問:“謝總大約是覺得醫院的住院費太便宜了,才不肯走的吧。”
看文清還能與自己開玩笑,謝鋼心情好極了,他故做嚴肅地說:“文醫生猜到我的心思了。我的住所沒有電梯,我現在坐輪椅根本上不去,若是住賓館,一天就要好幾百,醫院這樣好的房間,每天隻有一百元住院費,我住在這裏要經濟實惠得多!”
文清一笑,“謝總可真幽默”。
開過玩笑,謝鋼在幾次躊躇後終於問她:“文醫生,你現在還好吧?”
對於謝鋼能知道她的離婚的事,文清並不奇怪,醫院就是這樣一個很特別的場所,明明病人都隻是住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以後基本就不會再與醫生們住來了,但在住院期間,他們卻很關心病房內所有的事,而且消息非常地靈通。不用說自己和劉遙的婚變已經肯定成了大家的談資,而且,已經有兩名病人和家屬當麵對她說要為她介紹相親的對象了。
“現在真沒事了,”文清說:“你說我不快樂的時候正是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那時多謝你了!”
“已經到了如此開明的時代,怎麼還會有人因為女人認真工作而心生不滿呢?真不太理解。”謝鋼說:“文醫生,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放棄你的劉醫生一定會後悔的。”
“其實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他有外遇了。”文清在別人麵前不願意說出的話,如今卻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可能她和謝鋼都在彼此麵前露出過很難堪的一幕吧,反倒沒有什麼可顧及的。文清轉頭看向窗外繼續說:“我知道這些後,完全死了心,但也更難過,現在對自己都沒信心了。”
“既然是對方出軌,你完全可以到法院告他,也可以在道德上占據製高點,讓醫院的同事們都遣責他。”
“我也想過,但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了。”文清說:“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尋找證據,揭穿事實。”
“我可以幫你。”
“不,不用了,我並不想那樣做。”文清肯定地說:“謝謝你,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