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這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與自己年紀相仿,他肯定不認識,也不可能得罪過這人,可他為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呢?劉遙晃了晃頭,這些天他過得渾渾噩噩,大約是暈了頭看錯了。
文清倒還平靜,好像與劉遙每一次的見麵都能促進她心裏的傷痕好轉一些似的。看書肯定是沒心情,她決定先把衣服洗好,可是,再次拿起衣服來,又有人敲門,她隻好擦擦手,打開門一看,是謝鋼,“謝總,有什麼事嗎?”
“文醫生,我可以進去嗎?”
文清這間屋子,雖然是集休息辦公於一體,但其實很少有病人進來,她與病人交談溝通要麼在病房,要麼在專門的醫生辦公室。但對謝鋼嘛,還是有些不同,因此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門完全打開了,“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洗衣服
謝鋼自己走了進來,這些天他恢複極快,慢慢走時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請坐吧。”文清把自己的座位挪出來讓謝鋼坐,因為另一個椅子是個非常小的轉椅,她怕謝鋼坐著不夠穩妥,萬一不小心會摔倒,謝鋼的腿傷畢竟還沒全好,在力量和靈活度上都要差得多。然後她再次關切地問:“有什麼事嗎?”
謝鋼坐了下來,“我沒事,隻是就要出院了,總想看看文醫生這間小屋到底是什麼樣的。”
文清莞爾一笑,在很多人的眼裏,醫生的工作是有些神秘色彩的,看來謝鋼也是如此,因此她說:“你隨便看吧,其實我們醫生的工作單調無趣,這屋子也簡單得很,沒什麼可看的。”
確實,這是一間隻有十平米大小的屋子,裏麵放了辦公桌、單人床、衣櫃三樣東西,都是最普通的物品,辦公桌是醫院裏最常見的白色電腦桌樣式,單人床是古老的鐵架子床,也漆成白色的,至於衣櫃,也是最簡陋的白色薄鐵櫃子。可是這間屋子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簡陋,而是幹淨整潔。床上的被褥一片雪白,桌上電腦和書本各安其位,一隻暖壺,一隻完全透明的玻璃杯子,裏麵裝的是清水,到處纖塵不染。
然後謝鋼的眼睛就落到了牆角的洗手池上,那裏麵泡著幾件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是文醫生白天穿過的,剛剛她應該在洗衣服吧,開門時看到她的手還有些濕。
這麼小的屋子,真是一覽無餘,謝鋼笑著說:“很幹淨的小屋。”
“醫生嘛,多少有些潔癖。”文清自我解嘲地笑笑說:“我這裏連個多餘的杯子都沒有,也不給你倒水了。”
“不用客氣。”謝鋼馬上想到剛剛劉醫生來時,文清一定也沒有給他倒水,因為桌上隻有一個杯子,看來是文清專用的。
文清覺得謝鋼的好奇心應該滿足了,便隻等他道別,而謝鋼想再找個話題多坐一會兒,卻因為首次到了這間屋裏,竟有些局促,大腦一片空白。
“鈴鈴鈴”桌上醫院內部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文清原來一直站著,馬上敏捷地俯身接了起來,聽筒傳來急切地聲音,“急診來了兩個車禍重傷的病人,都有骨折,需要馬上手術。”
文清放下電話,快步走到門口,回頭對謝鋼說:“我去急診,你別急,慢慢站起來走回去,別忘了替我把門關上。”說完人就離開了。
謝鋼聽話地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前,可他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出去,而是先探出頭去,見走廊沒有人,文清早已經進了電梯間,便退了回去將門關上,重新一點點地觀察著屋子裏的每一處。
他先走到衣櫃前,用手在上麵摸了摸,感受到上麵的涼意才將它打開,衣櫃門裏側貼著一麵鏡子,在燈光下閃了一下,然後謝鋼看到自己的的眼睛,帶著出奇的光芒,晃得他趕緊低下了頭,好像幹了壞事被鏡子裏的人發現了一般。鏡子不大,隻照到一個人的半身,想來每天文醫生都在這裏照一下才會出門,但謝鋼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有急診的時候,她一定來不及照,自己曾在病房裏觀察過,就是深夜,電話鈴響後不到兩分種她就能衝了出去,想來那時她是沒有時間照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