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鋼頭腦轉了轉,“那麼文醫生認為有多少錢算是有錢人呢?”
有多少錢算有錢人,一千萬?一億?文清也說不清了,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謝總肯定是有錢人。”
“那這麼說吧,”謝鋼完全明白文清在金錢方麵並不精明,他一步步地誘導著,“你認為什麼樣的人不是有錢人呢?”
“我這樣的就不是有錢人。”文清果然答了出來。
“那好,我把自己的錢分給文醫生一半,我們就成了一樣的人,或者我把自己的錢都給文醫生,我變成了窮人,文醫生成了有錢人,是不是文醫生就能同意我的求婚了?”
好像這是錯誤地應用邏緝推理關係了吧,文清想著,又覺得現在不是講邏緝推理的時候,她笑了笑說:“那怎麼可能呢?”
“那有什麼不可以?”謝鋼說:“其實我夠不上有錢人,華盛最大的股東也不是我,完全在我名下資產也不過剛剛過億,但若這是文醫生答應我求婚的條件,我可以通過公證完成。”
文清目瞪口呆。
怎麼會有人這樣想呢?文清的頭還是不很清醒,要是剛剛不喝那麼多的酒就好了,“我肯定不會要你的錢,而且錢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也不應該隨便給別人。”
“你放心,就是我把錢都轉給你,我也一樣能養家,哪怕是去搬沙子!”
“三個月內你的腿不能進行高強度的體力工作。”文清馬上說。
“放心吧,現在的我就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不用靠搬沙子,我還能很快把捐掉的錢掙回來。”謝鋼看看文清,“當然,若是你不想我婚後成為有錢人,我還可以通過公證把自己的收入分給你一半,這樣,你永遠不用擔心我比你有錢了。”
文清目不轉睛地看了謝鋼一會兒,看著他繃著一張臉,一雙黑黑的眸子閃著光芒,帶著逼人的氣勢,篤定地坐在那裏,突然笑了,“謝總,你是在開玩笑吧?”
剛剛的事,文清越想越覺得搞笑,謝鋼和自己,不過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就算剛剛升為朋友,但也隻是普通朋友,怎麼就能一下子談到了結婚了呢?然後就是更加地奇談怪論,為了讓自己和他結婚,把錢轉給自己,這時文清想起了笑話裏作家與一個有錢人的對話:
“我是有錢人,你必須對我行禮。”
“不。”
“那我把錢分給你一半,你對我行禮可不可以?”
“不。”
“我把錢都分給你呢?”
“更不,因為那時我是有錢了,按你的邏緝應該你對我行禮了。”
謝鋼開玩笑的!文清幹脆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看了那個笑話?是肖伯納和有錢人,還是哪一個作家?我記不清了。”
“我沒有開玩笑,”謝鋼眼睛就快冒出了火,作為一個管理上千人集團的老總,他氣勢慢慢流露出來,對文清形成了壓迫,“我求婚,文醫生說是因為我有錢不同意,我為了讓文醫生接受我,打算成為沒有錢的人,文醫生是不是應該立刻答應我。”
文清在他的目光下收了笑容,難道謝鋼真在求婚嗎?她當然還是不會同意,不過不知為什麼,文清本來覺得自己有理的事,但現在讓謝鋼這樣一說,好像她有多理虧一樣。文清感覺出謝鋼的不同了,做為她的病人,謝鋼是很聽醫生的話的好病人,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變了,謝鋼成了真正的謝總,他很難對付,自己不能再像在醫院裏那樣了。
“可,可是,婚姻大事不可能這樣草率的,我們隻不過是朋友,還不夠了解。”文清有些結巴了,剛剛的答辯她都沒有結巴,沒想到現在倒被謝鋼逼得結巴了。
“我覺得我們已經在深入了解了三個多月,互相間很熟悉彼此了。”
文清意識到剛過去的三個月,他們的接觸是夠多,差不多每天見麵,自己了解了他的很多事,聽他談起過事業發展,了解過他的心路曆程,認識了他的朋友。而自己也曾多次與他聊天,甚至向他吐露過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
☆、許諾
謝鋼向文清湊得更近一些,用他帶著磁性的聲音低沉地說:“你對我的了解應該是很全麵的,你見過我的母親,知道我的過去,了解我現在的情況,甚至包括我的身體的每一部分。”
什麼了解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做手術和治療時自然會有檢查和觸碰,但文清突然間想到處置時謝鋼的反應,不由得麵色微赧。不過,轉霎間,她又重新抬起了頭,她是個專業的骨科醫生,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見過,沒有什麼難為情的。
但她的眼睛正對上了謝鋼亮得出奇的黑眼睛,還是被逼得閃了一下,他繼續咄咄逼人地問:“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進一步了解,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