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跑過去,劉遙媽媽被謝鋼的幾句話說得正不自在,馬上跟了過去。而這時文清也想到剛剛劉遙媽媽和陳瑾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作為專業的醫生,文清馬上看出來陳瑾是妊娠早期的反應,根據反應的程度,應該是懷孕四十五天或更長一點時間。她又看了一眼劉遙,他依舊穩穩地坐在那裏,沒有一點著急的跡象。以文清對他的了解,劉遙此舉並不是不關心陳瑾,而是習慣使然,他從小就被照顧得無微不至,卻從沒有照顧過別人。

“你去看看吧,孕吐很麻煩的,又不能吃藥。”文清看不過眼了,便對劉遙說,她現在特別同情陳瑾,懷孕了,丈夫也不知道關心,心裏不知有多難受。

“啊!”劉遙總算醒悟過來了,他站起來,先看到了謝鋼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了在羅家他們的對話。明白謝鋼在嘲諷他一麵不肯對文清放手,一麵又與別人有了孩子。他急忙向文清解釋道:“其實,這個孩子是個偶然。”

文清沒理解這個偶然的含義,她答道:“阿姨和你都盼著孩子,現在總算心想事成了。孕婦的情緒一般很敏[gǎn],你多照顧照顧陳瑾。”

劉遙此時也醒悟過來,謝鋼與他的對話文清並不知道,而且陳瑾懷孕的事,他也沒必要向文清解釋,他和文清已經不是夫妻了。於是,他便打算按文清的提議去看看陳瑾,但此時媽媽和陳瑾已經向這邊走回來,便又坐了下來。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輪到他們,文清和劉遙走了進去,因為他們沒有孩子、財產等任何糾紛,非常順利地辦完了離婚。

劉遙和陳瑾果然又到了結婚那間辦公室外等候,謝鋼也擁著文清走了過去。文清看看謝鋼,心裏想,謝鋼一定要演下去,為的是她的麵子,她也隻好陪著了。等劉遙和陳瑾登記後離開時,她和謝鋼就可以離開,倒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時她又想到郭雨佳,明明與劉遙相親的是她,結婚時怎麼又是陳瑾了呢?一會兒出去時打個電話問一問吧。

結婚這間辦公室裏等著的人本來就少,很快就輪到了劉遙和陳瑾。可就在這時,陳瑾又嘔了起來,這一次劉遙和他的媽媽一起陪著陳瑾過去了。文清這時想他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可是,辦公室裏的工作人員大聲催促著, “下一對,下一對進來!”然後,文清被謝鋼擁進了屋子。

依舊是以前簡單的幾個問題,謝鋼認真地回答了,到文清應該表態的時候,他在下麵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文清芒然地看向他。在別人的麵前,她不好意思說拒絕的話,不由自主地應了聲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很公事公辦地指揮他們,“到那邊照一張合影再過來。”

文清又被謝鋼擁到了拍照的地方,這正是拉著謝鋼離開的好時機,她剛欠了欠身子,卻見劉遙媽媽正從半開的門向裏麵探究地看過來,她隻好又坐了下來,接著謝鋼又握了一下她的手,“看鏡頭。”

文清抬頭向鏡頭看去,鎂光一閃,照片已經照好了,待他們走過去時,已經有工作人員把洗好的照片粘到了結婚證上,然後一枚鮮豔的公章蓋在了上麵,最後謝鋼接過了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向工作人員點頭說:“謝謝!”伸手摟著她的肩擁著她走了。

文清從劉遙媽媽、劉遙和陳瑾麵前走過時,還在懵懵懂懂之間,到了樓下,她推開謝鋼一直扶在她肩上的那隻手,“我們怎麼真登記了呢?”

“什麼真登記假登記?我們自然是真的。”

“可是,可是,”文清愈發地急了起來,“謝鋼,我們現在就登記有點太早了,還是應該多熟悉一些時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