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刑警大人,您找我什麼事兒啊……我……我就一小人物啊,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幹啊……”
郭成抖抖索索地說,看著那刑警拿出幾個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在他身上“嘟”來“嘀”去,隻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在發抖。那刑警正搜到他的胸腹處,便順手捅了一下他肥嘟嘟的肚皮,厲聲道:“老實點!沒問你話,安安分分地把自己嘴閉上!”
他戳得郭成肚皮一疼,但卻也不敢抱怨,隻好委委屈屈地閉了嘴,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來回“嘟”、“嘀”。
另外幾個刑警一進門就四散開來,在不大的包間裏四處查看,也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麼,個個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郭成一會兒看看他們,一會兒看看自己麵前的刑警,黃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從下巴往下淌,隻覺得雙腿發軟,止不住地想要跪下去。
他的腦袋裏有兩個念頭在那兒不停地打著轉,一個是“完了,今天準是被逮住了”,另一個是“可是我明明沒有做什麼事兒啊,他們幹嘛要逮我啊?”,這兩個念頭此起彼伏,左撕右扯,嘰裏咕嚕地打著架,打得郭成頭昏腦漲,幾乎要哭出聲來。
他衣兜裏夾著的那一百萬的光卡很快就被刑警搜了出來,那警員拿著光卡在他眼前晃,問他:“怎麼來的?嗯?不記名的光卡?”說著他把光卡往個人終端上靠了一下,看見餘額後神色更加淩厲了:“一百萬!哈,一百萬的不記名光卡!說,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郭成哪裏敢說實話,倉促間卻又想不出什麼好理由,隻得囁喏道:“我……我撿的……路上撿的……”
“撿的?你以為一百萬的光卡是什麼大白菜嗎?從地上隨手一撿就是一個?你這麼厲害你給我撿一個看看啊?”那警員差點氣樂了,把手裏的光卡啪啪啪直抖,郭成看得心疼極了,卻又不敢反抗,隻能悶聲不吭地縮著,目光裏滿是委屈。
看著他那副慫樣,警員恨恨地翻了個白眼,隨手把光卡丟進他懷裏,輕輕踹了下他屁股道:“行了你,好好給我站直了!你小子今天走運,回去趕緊把這卡裏的錢轉了,搬得離銀輝共和國遠一點,別在這裏待著,小心一覺睡醒就被人給宰了!”
“我……我……我真的沒做什麼啊?”別人為什麼要宰他啊?!
郭成緊緊捏著光卡,心裏委屈的勁兒那就甭提了。那警員左右看看自己的同事都在忙,便湊近他壓低了聲音說:“別人為什麼要宰你?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你今天在這包廂裏等得是誰?那人在來這裏的路上死了,她老公她兒子能放過你?他們那家人別的本事不會,往別人頭上遷怒倒是擅長得很!”
“啊?你說什麼?”郭成驚得聲音都抖了,他發現警員正怒視著自己,急忙後知後覺地把音量放低:“陸……陸青死了?怎麼會死了?我今天……今天才跟她通過話……”
“怎麼死的?車禍唄,她自己倒黴,懸浮車半路爆炸了,當時她人在半空中,當然就跟著一起炸了。”警員說著,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今天當然是跟她通過話,要不是你跟她通過話,我們現在也不會來這裏找你!”
郭成直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漸漸明白了一些什麼,他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那不是車禍嗎?怎麼說是她自己倒黴?”
“懸浮車設計有問題唄。”警員懶洋洋地說,他看了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就直接向著自己的同事們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回去交差吧,顧家的人真煩,一定要找出個說法來……還能有什麼說法啊?”
“什麼說法?當然是她自己倒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