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柘一口飯都沒吃,就開車回公司了。
從別墅到他公司來回要一個小時,他這麼折騰了一中午,肚子空空如也不說,還被那個女人氣得半死,裴柘頓時覺得自己就像個傻x似的。
走進公司,看見錢獷正打算吃盒飯,裴柘想也不想就伸手把盒飯奪了過來,錢獷哀叫一聲:“哥你幹嘛!”
裴柘瞪他一眼:“老子快餓死了,你自己再去買一份不就行了。”
錢獷小聲嘟囔:“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買啊……”
裴柘沒理會屬下的抱怨,坐進辦公室開始吃盒飯,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什麼,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看了眼,上麵卻沒有任何新消息,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
裴柘氣哼哼把手機扔到一旁,罵了一聲:“拜金的女人!”
於是一整個下午,那個“拜金的女人”都沒有再聯係過他。
傍晚下班時,裴柘正打算像往常一樣找哥們去喝酒作樂,錢獷過來找他說:“裴哥,昨天圍攻咱們的那男的過來了,他願意跟你賠禮道歉,你看在哪兒合適?”
裴柘一聽,臉上頓時染上一抹報複的快意,哼道:“既然要磕頭,那就找個人多敞亮的地方唄,老子讓他好好出個名。”
錢獷也不是第一次幫裴柘幹這種事了,附近有個保齡球場地方夠大,便聯係了那裏的老板,順便把那天晚上的兄弟們都叫出來了。
半個小時後,眾人便紛紛來到了保齡球場。
裴柘舒舒服服坐在軟沙發裏,一直長腿疊在另一隻長腿上,微微低著頭,眯著眼睛緊緊盯著跪在他麵前滿臉驚慌和挫敗的男人。他的兄弟們也都坐在周圍,用看好戲的眼神打量這個可悲的男人。
眾人都知道,裴柘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這人竟然敢找人圍攻他,今天裴柘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裴柘讓錢獷給自己點了根雪茄,咬在嘴裏冷冷看著跪著那人:“你和我那小情人是什麼關係啊,值得你為了她跟我過不去?”
那男人本來隻是被那小情人的美色所迷,一時激動才答應幫她報複裴柘,他本以為裴柘和自己一樣是個小混混,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他們市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子。
他滿頭大汗,嚇得話都說不清了:“裴、裴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知道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和那個女人已經完全不聯係了!”
裴柘冷笑一聲:“那女人我玩都玩過了,以後她怎麼樣老子沒興趣知道。但是你既然敢打我,就得付出代價。你今天在這兒給我磕一百個頭,磕完了你就可以走,以後我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
那男人聽後一愣,抬眸直直地看向裴柘。
而就在這時,保齡球場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姑娘的聲音焦急地傳過來:“少——爺——”
一個小時前。
中午的事情發生之後,直到傍晚,段蝶的心情都很低落。
她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上放著一個沙拉碗,正把柚子瓤一絲一絲剝好然後放到碗裏去。由於連續剝了兩天的柚子外加給雞翅去骨,段蝶的十根手指已經全都腫起來了。
旁邊的女傭有點看不下去:“小蝶啊,不然你別剝了,我看少爺不會回來吃的。”
段蝶聽了,這才迷茫地停下動作,低頭看著碗裏得柚子瓤,歎氣道:“他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我又找錯了……”
“啊?你找錯什麼?”女傭好奇地問。
段蝶趕忙搖搖頭,而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