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吃自助餐、喝咖啡;有專人清掃房間,還會幫忙熨燙衣物。他自己根本什麼都不用做。

他先前以為衛一全住在辦公室裏,還腦補了滿桌滿地的煙灰,衣服丟得滿沙發都是,門邊堆積著各種外賣盒和酒瓶,地上鋪著睡袋;衛一全蓄著胡渣,頭發亂得跟雞窩似地抱著電腦工作的憔悴模樣。

現在看,就算要憔悴,衛一全也是穿著法式襯衣,慵懶地喝著雞尾酒,靠在酒店落地玻璃窗前憔悴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

許青無奈,自己真是頭腦短路了才會把衛一全想成一個憔悴大叔。

衛一全察覺許青情緒變化,趁著跟他碰酒的功夫悄悄道:“怎麼了?”

許青無力道:“沒什麼,隻是被現實打了臉。”

衛一全樂了,他其實知道許青在想什麼,解釋道:“我加班的時候確實住在公司裏,你看……”

衛一全帶著許青去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裏麵還有衣櫃和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

這麼一看,許青心裏好受了些,好吧,自己還算沾了點邊。雖然他衣櫃裏放得都是還沒剪商標的新衣服,純粹屬於以防萬一時換著用的。

那琳琅滿目的品牌LOGO,真真是要閃瞎人的眼睛,衣櫃下層還放著一些精致的袖扣、腕表和領帶夾。

這間辦公室帶一個洗手間,一張中式屏風隔開辦公室一個小角落,裏頭放著可折疊的沙發床,上頭放著疊得整齊的被單,旁邊還有一個小冰櫃。

許青端著雞尾酒杯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東張西望的很是好奇,衛一全關上門,隔絕了外頭的吵鬧嬉笑聲,他將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拉過了許青。

許青手裏的酒差點灑在衛一全身上,衛一全還笑:“你要是灑我身上了,我就有理由在你麵前脫衣服了,多麼難得的機會啊。”

許青耳朵通紅,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我、我得出去了。”

“別啊,”衛一全攔住他,“就算明天媒體寫了什麼,我們也是正當工作聚餐,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衛一全早就把百葉簾給拉上了,這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錯,關上門幾乎聽不到外頭的聲音了,許青想起前幾日的夢,一時有些不自在。

“別誤會,我不會做什麼的。”衛一全放開他,將他手裏的酒杯端到一邊,給他在小冰櫃裏拿了盒酸奶,“外頭人太多了,不方便咱們聊天。”

許青拿著酸奶哭笑不得:“我喝這個?”

“就你那點酒量,能不喝酒就別喝吧。”衛一全說,“喝酸奶對皮膚好。”

許青:“……”

許青無語,拆開酸奶叼著吸管,燈光下,許青眉眼間有些淡淡的疲憊,衛一全看了他一會兒問:“最近很忙嗎?”

他最近忙著弄廣告的事,也沒顧上許青了,隻聽說許青最近事情挺多,做這行,事越多自然是越好的。但看到許青眼底的青黑,還是有些心疼。

“雖然對你說過凡事要自己去爭取,但也不要太拚了,還是要注意身體。”衛一全忍不住道。

許青愣了愣,一樂:“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衛一全當然知道不能幹涉別人的私事,見許青似乎還挺樂在其中,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些閑話,氣氛不錯,衛一全正想再提電影的事,就聽外頭有人敲門。

“衛導。”一個女聲道,“有人找您。”

衛一全一愣,這時候工作室的人都在聚餐,大家都忙著吃喝玩樂,誰會這時候來找他?

“是任小姐……”女聲壓低了聲音,但因為辦公室隔音太好,外頭又鬧,後半截話衛一全聽不清。

他隻得前去開門,一開門,那傳話的女人身後已站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