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何她的眼神除了無辜還是無辜?

他揚手扣住她的雙腕,斯文俊逸的臉龐透著股蠻勁。

“不會有第二次了!”

“你弄痛我了!”楚寒洢哀怨地瞅著他,殊不知擅執畫筆的他也會有如此駭人的氣力,仿佛隻要他一用力,她的手腕便會被擰斷似的,教她不得下輕喚出聲。

“放心!像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孟浪女子,我不會再碰第二次!”他揚唇,心頭仍為她昨晚的詭計忿恨不已。

為了得到他的心,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獻出自己的清白嗎?

她還是當年那個純真的小姑娘嗎?

疤痕除了毀了她的臉,還蒙蔽她單純的心靈?

湛剛的思緒糾結成團,所有關於她美好的認知全因這件事而瓦解。

“你……你說什麼?”楚寒洢受挫地瞅著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她聽到的。

“不懂嗎?”他俊眸微眯,冷冷地貼近她,掃住她柔美的下顎。“你不會如此健忘,轉身就馬上忘了自己昨晚曾做過什麼吧?”

孟浪?原來他是這麼看她?

一股說不出的寒意由腳底竄起,楚寒狎猶如站在懸崖邊,因為他的一句話墜入萬丈深淵,身心在瞬間粉身碎骨。

湛剛不想如此無情,卻不得不無情。

或許他不該嫌棄她,但她使手段的心機卻教他不寒而栗。

他拎起畫布袋,頭也不回地走出寢房。

看著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楚寒洢唇角微揚起苦澀的笑容,顫然地對著他的背影問:“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圓房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聞言,湛剛的腳步滯在門口,任由憤怒的情緒衝刷全身,啞然地道;“我無法愛一個隻會耍心機的女人。”

楚寒洢的表情瞬間凝結成霜,湛剛的話像一把利刀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心髒。

許是打擊太重,楚寒洢如瑩玉般的瓜子臉透著死白。

“是這樣嗎?真的隻是這樣嗎?”輕垂著密而細長的眼睫,她不斷低喃著。

湛剛沒說話,在清楚看見她臉上的疤痕時,他的心一震,倏地別開眼,沒去看她傷心欲絕的表情。

跨開腳步,他毅然決然邁出寢房。

楚寒洢的心本該一寸寸被湛剛惡劣至極的無情撕毀,她本該怨懟、哭泣,但她卻什麼也沒做,隻是靜坐在窗邊。

她幽幽地苦笑,待心頭那股苦澀慢慢化開,她再次用堅強補強被傷透的心。

雖然他們的開始糟透了,但並不代表未來還會如此。

她知道,她還是有機會得到他的愛。

湛剛還不了解她,他所看到的、說出的,隻是一時的想法。

他愈是想置身事外,她就愈要反其道而行,得到他的心!

由胸口燃起的鬥誌讓楚寒洢低頭審視銅鏡中的自己,她告訴自己!洢兒,不要就此放棄,不要對命運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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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洢的腳步才到前廳,便聽到湛母微怒的嗓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昭淩你說,才剛成親,這麼早入宮麵聖還像話嗎?”湛母板著臉質問閻昭淩,對於兒子湛剛執著的態度十分不以為然。

閻昭淩搔了搔頭,懊惱地處在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窘境。

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前些日子湛剛夜夜買醉,他就像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心想兩人就要入宮麵聖,特地一大清早到湛府同幹爹、幹娘請安,聊表一下他身為義子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