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現在懺悔為時已晚,為了少受些生化武器的折磨,張辰下定決心早日通關遊戲,他提議趁著中午陽氣最足的時候,跟著給飯堂提供食材的大叔一起去他的菜園看看。本來那個大叔還不樂意,多虧張辰強大的自來熟能力,他才答應下來。
大叔的菜園離隧道不遠,一路走來,張辰不停地和大叔套近乎,“我們的宿舍就在隧道附近,感覺怪可怕的,大叔住得這麼近,不覺得害怕嗎?”
大叔聲音很爽朗,“住在這是很晦氣,但這是我家,我還能咋辦,總不能把家給丟了吧。”
張辰由衷地流露出敬意,“大叔可真厲害!”
大叔被誇得身心舒坦,大笑道:“夥子你是大男人,膽子可不能那麼。”
大叔有兩畝地,一畝種水稻,一畝菜地,還挖了一個池塘養魚,以及一群雞鴨幾頭豬,日子過得真不錯。在大叔的院子對麵,有一座荒掉的泥磚屋,但屋子前麵的地不荒,立著幾棵長勢喜人的果樹,還種有一些黃瓜、西紅柿等可以生吃的菜。
左知行觀察菜地的布局,篤定地朝大叔道:“對麵院子裏的菜也是你種的吧。”
大叔對左知行的印象不怎麼樣,他拉長臉,“是我種的又怎麼樣,你還想我非法入侵嗎?”
“怎麼會!”張辰非常有眼色地介入兩人的話題,“大叔的菜園子那麼大,光是打理自己的地就很累了,你還費心打理對麵的菜地,一定有您的良苦用心。”
大叔被順毛成功,不再衝左知行生氣,但也開心不起來,他點上煙,深深抽一口。
“住在對麵的一家,很可憐。在三十多年前,他們家的孩在隧道附近玩鬧,被火車撞了。那時候的火車沒有現在的厲害,孩沒死,但是腦袋被撞出問題,智力有障礙。孩的治療和複健掏空他們家所有積蓄,沒過多少年,他們家的男人就死了,後來就靠孩他媽一個人撐著。直到五年前,她被查出肝癌晚期,她一時沒想開,就扔下兒子撞火車自殺了。她自殺之後,她的兒子也失蹤了。”
“她的兒子是個智障,又能跑多遠呢?有段時間我發現我的地裏老丟菜,才發現是對麵家的兒子,他還記得這裏是他家。我也是見他可憐,才往他們家種些菜,幫他們打理果樹,這樣等他回家時,也不至於餓肚子。”完,大叔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煙,他回屋拿出一張照片,“我還留有他們母子的照片,你們看。”
江問源拿起照片一看,母子倆挨著站在一起,母親瘦得就像一條細竹竿,表情麻木,她身邊的兒子和江問源在林子裏看到的怪物一樣,很胖,腦袋有疤,衝鏡頭傻笑著流口水。
看來,他們找到何芳了。
過何芳母子的事,大叔心情低落許多,他對三人下了逐客令。
江問源把大叔落下的照片心地放進工服的口袋裏,“我們去他們家看看吧。”
沒等他們行動,何芳母子的屋裏傳來慘叫聲,兩個臉色慘白的人從屋裏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是另外兩個和他們一起挖土方的人,江問源一下沒想起他們的名字。
“快跑,跑!有怪物!”跑在前頭的人朝江問源三人喊道。
左知行當機立斷,“跑!”
江問源和張辰都不懷疑他的判斷,立刻跑起來。
沒跑出去多遠,一聲更加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江問源耳邊炸響,滾燙的血肉淋在他的後背上,而他的耳後,卻感覺有人嗬出一口冰涼的氣息,與後背滾燙的觸感形成強烈對比。江問源不受控地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