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試著整理思路:熊布偶和兔子布偶都是幸福樂園的工作人員,兔子布偶急切地需要氣球,熊布偶那裏有很多氣球,如果兩個人有聯係的話,兔子布偶沒必要向你要氣球啊。
“你得沒錯,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聯係。可恰恰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直接的聯係,才是最大的問題。”江問源解釋道,“氣球是遊樂園裏的必備品,兔子布偶需要氣球,向負責氣球的同事要氣球肯定更方便,可事實上她卻向我要氣球,為此還不惜下跪。所以我猜測,兔子布偶和熊布偶的聯係被某種因素隔絕。這條線索有深挖的價值。”
兩人在秘密花園盯梢兔子布偶,直到午休時間。
一連幾個時,兔子布偶一直站在棉花糖機麵前。就算兔子布偶和氣球的線索再有價值,江問源和路遠也不可能把今的時間全部耗在這。他們不得不放棄盯梢,在秘密花園草草用饅頭填飽肚子,騎著共享單車離開奇想花園。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下午先去找熊布偶工作人員,如果有值得深挖的線索就重點走熊布偶線,如果熊布偶線走不通,就把工作重點放在尋找夫妻砍頭凶殺案的真相上。
好好的計劃卻泡湯了,他們去找熊布偶的途中,遇到昨給路遠提供兔子布偶情報的三位玩家。
其中一男一女掌心畫著笑臉,另一個女的則是無表情的臉,他們三人畫著表情的手全都無意識地舉起,舉高的程度全不相同。其中舉得最高的是那個麵無表情臉的女生,已經到脖子的高度,就江問源和路遠的經驗而言,這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高度了。
路遠得到過他們的幫助,忍不住用手語提醒他們:你們為什麼一直舉著手,這又不是腦袋。
化名海哥的男人被路遠的話激怒,他一把推在路遠的肩上,把路遠推得往後踉蹌幾步,“怎麼話的,你的腦袋才不是腦袋呢!”
手心畫著笑臉的袁靜拉住海哥的胳膊,“海哥,大家進入同一輪遊戲,都是有緣分的人,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不過路遠你確實得有些過分,向海哥道個歉吧。”
路遠求助地看向江問源:你幫我向他們解釋一下。
“路遠還是個新手玩家,他的手語掌握得不怎麼好,表達有誤,還請你們見諒。”江問源對三人露出微笑,“多謝你們的兔子布偶工作人員情報,我們發現她是一具無頭屍體,而且力大無窮,如果你們今還要去奇想花園,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她抓到。”
海哥的臉色稍好了些,“手語是玩家最重要的第二語言,路遠你要是能熬過這輪遊戲,回去要多練練才行。”
“哦對了,你們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酒店,要是有的話趕緊回去一趟。”袁靜熱心地道,“今有人在酒店發現兩具玩家的屍體,死因是失血過多,薛又硬他們的死是人為,把你們當成嫌疑人,硬闖你們的客房。”
“謝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以後有空再交流情報,我們現在要趕回酒店去。”江問源著,朝袁靜伸出左手。
握手是世界通用的肢體語言,江問源已經為這個動作做足鋪墊,袁靜沒有拒絕的理由,她遲疑了一下,緩緩垂下畫著笑臉的左手,和江問源握了握。
路遠立刻效仿江問源,和海哥成功握手。
然而這個方法在畫著無表情臉的魚身上並沒有奏效,她站在海哥和袁靜身後,呆呆地垂著頭。
和依舊舉著手的三人道過別,路遠神色變得堅定起來:我們一定要盡快通關這輪遊戲。
江問源重新騎上共享單車,“走吧,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