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源四人仔細分析過秋主任在候選名單上做的記號,如果真的要把誰替換下來,那個人十有**就是司徒靜。江問源假裝眼睛癢,用食指輕撓左眼眼周,“那秋主任昨下午和今看起來有什麼不同嗎?”
雲鶴明白江問源是在暗示秋主任那隻少女妝左眼,聲音都害怕得哆嗦起來,“沒,沒有什麼不同……”
“好吧,我明白了。雲老師,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繼續叨擾您工作。”江問源轉過頭對三位隊友道,“我們走吧。”
雲鶴喊住江問源,“幾位——就沒有別的事情想要問了?”
江問源想要的情報已經基本掌握,他回頭看向雲鶴,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那雲鶴有很多次機會阻止這場悲劇,但雲鶴害怕惹禍上身,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逃跑,隻求保全自己平安無事。現在雲鶴想要提供情報,估計就是想要以此贖罪,再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江問源幾人身上。江問源都不想聽雲鶴多一個字,他冷淡地道:“確實沒有想問。”
離開高二年級教師辦公室後,江問源按照學籍檔案裏的記錄,找到司徒謙的電話號碼,用他從雲鶴那裏順來的手機給司徒謙發一條短信,“穆綿綿的事情,該畫上一個句號了。上午九點整,我們和司徒靜一起在教學樓樓頂等你。”
司徒謙的回複很快,他甚至都不問江問源信息裏的“我們”指的是什麼人,簡單明了地回複兩個字:可以。
得到司徒謙肯定的回複後,江問源四人就不需要等到中午蹲在校門口,看看司徒謙來不來接司徒靜了。
司徒謙那邊搞定後,江問源一直等到早讀結束,在五分鍾休息時間去高二(11)班找到司徒靜。司徒靜還記得江問源四人,對他們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了,沒有什麼內容需要補充。”
江問源保持微笑,“你確定沒有需要補充的內容?你好像沒有告訴我們,穆綿綿喜歡司徒謙這件事吧。”他晃了晃手機,給司徒靜看他給司徒謙發的信息,“我們約了司徒謙九點在教學樓樓頂見。如果你不來,那我們就和司徒謙單獨商談。”
司徒靜雙手撐在課桌上,猛地站起身,椅子狠狠地撞在坐在她後麵的同學的課桌上,因為有課桌護住,椅子才沒有倒下。司徒靜看著江問源的眼神十分恐怖,她咬牙切齒地道:“好,我和你們走。”
司徒靜連第一節課都不上了,她直接跟著江問源四人來到通往樓頂的雙扇門前,用她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U型鎖。不過這一次司徒靜沒讓齊思遠得手,自己把U型鎖搭在臂彎中,推開門,踏上樓頂。
江問源和司徒謙約的是九點,現在才八點多,本來江問源想趁司徒謙還沒來時,向司徒靜套套話,可江問源完全沒想到,司徒謙居然會來得那麼快。
從教學樓的樓頂,可以看到校門的位置。
八點十五分,司徒家的豪車在校門停下,司徒謙的學生證還在,順利通過門衛,進入校園後,他便開始拔腿狂奔,朝教學樓的方向跑過來。八點二十分,才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司徒謙就來到了教學樓樓頂,用力推開樓頂半掩的門。司徒謙的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他走到司徒靜身旁,喘著氣問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司徒靜搖搖頭,“我沒事。”
司徒謙確認司徒靜不是在逞強之後,便把她護到身後,他神色冰冷地看著江問源四人:“穆綿綿的死,我們也很遺憾。警察的調查也已經證實穆綿綿是自殺跳樓身亡,不存在謀殺的可能性!”
“不存在謀殺的可能性?”齊思遠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穆綿綿,你可真會講笑話。你們班其他四十九名同學的死亡,還有那些眼睛被取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他們難道不是你殺死的嗎?”
司徒謙臉上的表情一點未變,“我是司徒謙,穆綿綿已經死了。別以為你們裝神弄鬼,我就會害怕你們!”
江問源瞥了一眼躲在司徒謙背後,卻又沒忍住探出頭來張望的司徒靜,“我們在第二圖書館的借閱台,找到兩隻撞在福爾馬林溶液罐裏的眼球。要是我把眼球的存在公布給媒體,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