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源略微思考一會,對徐洲道:“你幫我盯著那幾個摘下果子的玩家,我可以再給你多加一些兔肉。”
徐洲對那幾個獨占果子的玩家本身就沒有好感,幫江問源監視他們,一點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好的大佬,我會好好地盯梢他們的!”
在廚藝上,徐洲的確沒有撒謊,他做的兔肉鍋,味道特別香。
兔肉鍋端上桌後,江問源道:“這鍋兔肉,你可以拿走四分之一。不過因為我行動不方便,肉多的部分要留給我。”
能分到四分之一的兔肉鍋,徐洲已經很滿足了,哪還會挑剔肉多不多。徐洲想著大佬也是要麵子的,肯定不喜歡被外人看到自己狼狽用餐的模樣,他用一個空盤從裝走自己的那部分兔肉,給江問源掂量過分量,允許他帶走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廚房。
等徐洲走遠之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陸羽才笑開來,“你沒必要這麼防著我吧。”
江問源沒理陸羽的話,他在桌上摸到另一個和徐洲拿走的相同的盤子,雙手托著盤子湊到陸羽麵前,“幫我裝我那份兔肉。”
陸羽給江問源裝好兔肉後,江問源掂了下盤子的重量,確認重量隻比徐洲的重上兩分之後,才摸到勺子,慢慢地就著盤子吃起晚餐來。骨頭的部分大都被徐洲拿走,江問源按照徐洲取走的重量分走自己的那部分,堅決不肯多吃,陸羽也隻能把剩下的那部分兔肉給吃掉了。
陸羽獵到的這隻兔子還是幼兔,沒什麼肉,江問源隻吃到半飽就沒了,隻能啃陸羽摘回來的味道很澀的果子充饑。至於隨身包裏的幹糧,江問源並不打算動,有必要將其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饑餓猶存,可是和陸羽躺在同一張床上,抵足而眠,江問源心滿意足。
第二早上,江問源睡夠七個時,生物鍾便自動叫醒他。江問源往旁邊一摸,陸羽的位置已經沒有殘留的體溫,落地窗那邊清晰地傳來雨打窗戶的聲音。這場雨,竟然從昨一直下到現在都沒停。
江問源艱難地按照記憶的路線去浴室洗漱,折騰了將近二十分鍾才算結束,早早起床外出的陸羽也終於回來了。陸羽看到江問源從浴室裏走出來,也沒有多什麼,以江問源要強的性格,肯定不願意過度依賴他。陸羽朝江問源走過來,“我去森林裏逛了一圈,隻摘到一些果子,沒獵到肉食。今早餐隻能隨便對付一下。”
江問源碰了碰陸羽的身體,他仿佛就像是在河裏遊一大圈才爬上岸,全身濕透。不過這次江問源並沒有催他洗澡換衣服,“吃完早餐後,我們回去我們那個方向的三層老洋房一趟吧,看看那邊的情況是不是和這邊的四層老洋房一樣。”
陸羽也正有此意,“那等你吃完果子,我們就出發。”
這個世界實在奇怪,氣候高度濕熱,雨勢綿綿,陸羽找遍四層老洋房,竟一把傘都沒能找到。他們都沒有帶有應急雨傘,隻能繼續冒雨前行了。
江問源已經在路上走出一定的心得,有陸羽牽著,輔以手杖引導,他今走得比昨還要快一些,基本能和普通人的步行速度保持一致了。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他們在路上走了很久,都沒有到達三層老洋房。
江問源停下腳步,“陸羽,我感覺不太對勁,你快看看時間。”
陸羽一看手表,語氣有些嚴肅,“我們在七點十五出門,現在已經八點二十分了。”
一時零五分的時間,江問源走得比昨還要快一些,可是他們卻沒能走完昨花了四十二分鍾的路。
江問源皺著眉,“不對勁。這路有問題!”
陸羽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雨水拭去,“我們再走一個時吧,如果再到不了三層老洋房,我們就原路返回。”
江問源隱隱明白他們已經落入陷阱之中,其實他對找到三層老洋房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不過再怎麼沒有希望,也不能放棄。江問源咬咬牙,“再走兩個時吧。不過不是在路上走,你不是路兩旁都是森林嗎,我們沿著路的方向,走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