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音樂禮堂(2 / 3)

江問源簡單瀏覽了一下左知言整理出來的音樂禮堂情報,他把音樂禮堂的整體布局、陳列的座椅、樂器和表演演奏台上的詳細情況都整理了出來,卻沒寫下音樂禮堂裏六名死者的情況。江問源不確定左知言忽略掉六名死者不是精神汙染造成的後遺症,因為精神汙染的其中一個環節就是讓汙染對象忘掉它的危險性。就像是那幾個還活著的普通玩家,他們全然忘記這裏是生死難測的圓桌遊戲,遊戲進度停滯不前,腦子裏想的全是他們高中時代的甜酸苦辣。

左知言還能記得他們的目標是通關圓桌遊戲,證明他的內心還是屬於他自己的。江問源相信左知言內心有足夠的力量去克服精神汙染,他不想強行介入左知言的精神世界,便不向左知言追問音樂禮堂裏六名死者的情況,他把左知言寫的紙條折疊好放進隨身包裏,“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好休息,晚上我給你帶飯回來。”

江問源離開宿舍後,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飯堂。

周章和方純還沒有離開,他們正在收拾碗筷,打掃廚房衛生。廚房的門敞開著,再加上搞清潔的噪音,江問源走進廚房的動作很輕,兩人都沒注意到飯堂裏多出來了一個人,他們有有笑地聊著高中時代的回憶。

“我當時都懵逼了,我收到的那封情書,竟然經過三個男生轉交才到我手上的。當我尷尬地問過一圈之後,才發現那封情書竟然是我男神寫的!”方純繪聲繪色地道。

周章問道:“然後呢,你們就在在一起了?”

“沒有……”方純沉痛地道,“我們班當時還有一個和我名字不同讀音相同的男生,男神的情書是寫給那個男生的。猝不及防地我就失戀了。”

周章被方純可憐兮兮的模樣逗笑了,他很快斂起笑意,“男生的名字讀作方純,還挺少見的。”

方純沒有接話,她像是被按下暫停鍵,動作和話都停住,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茫然。那件荒謬的高中情書事件,男生的名字並不讀作方純。方純是她的馬甲,她現實裏的名字並不是方純。

江問源不知道方純會不會是背叛者,因為知道他來了,所以才故意把意識和精神汙染產生衝突的樣子演給他看的。不過江問源沒有把內心的想法表現出來,而且他也不是為了驗證方純的身份而來,此行他是來找周章的。江問源抬手敲了敲廚房門,在兩人同時看向他時,開口道:“打擾一下兩位,我有事要找周章商量,希望占用你一點時間和我去一個地方。”

廚房的後續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周章仔細擦幹淨手,熱心地對江問源道:“要去什麼地方?半時後我需要午睡一會,現在走動走動正好可以消食,隻要去的地方不是特別遠,我可以陪你去一趟。”

“沒有多遠,就在我們高中的音樂禮堂。”江問源這句話時,看著的人不是周章,而是方純。除了睡覺時間以外,方純這兩一直獨占周章,在周章答應江問源的請求時,她隱隱表現出不愉快的情緒來。江問源忽略掉方純明顯的敵意,對她道:“方純你要不要一起來?”

方純冷哼了一聲,“我不去。誰知道你是什麼在打什麼壞主意。”

方純不去,也正合江問源的意。廚房的衛生打掃幹淨,三人便在飯堂分開,方純朝宿舍的方向走去,江問源和周章則往音樂禮堂走去。去往音樂禮堂的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江問源問周章:“周章,你是76屆的學生。你知道常青音樂高中在1976年暑假發起的遊行樂團遊行演出計劃嗎?”

周章懷念地道:“我當然記得!我原本也是遊行樂團的一員,可是我197年入學,1976年暑假遊行樂團進行遊行演出時,我已經畢業,退出遊行樂團了。沒能參加遊行演出為母校傳播名聲,一直是我非常遺憾的一件事情。”

江問源繼續發出詢問:“可是遊行演出計劃之後,常青音樂高中沒有擴招,反而廢校了。你知道其中的變故嗎?”

周章微微有些不快,但他表現得非常克製,“我們是來追憶母校的,不是來玩偵探遊戲的。你要是好奇這個問題,可以等我們追憶母校的活動結束後再去調查。而且常青音樂高中廢校那段時間,我人已經在國外繼續深造了,所以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