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就隻有你一個人調查過號虛擬場景嗎?”9號女犯罪者瞥了一眼萎靡地縮在地上的號男犯罪者,“不過我的確和你不一樣,我不僅去過號虛擬場景,我還發現那裏被動過手腳,稍有不慎,就會被場景催眠,認為那裏是一個屠宰場。我還需要五個時的時間才能接觸號虛擬場景的催眠布局,還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我敢肯定,號的罪行不是殺死兒童。”
6號女犯罪者氣得臉都張紅了,“你強詞奪理,哪有場景催眠這種東西,你就是想庇護號!”
“見識少就少嗶嗶,認為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不存在非常可笑。”9號女犯罪者毒舌得很。
17號男犯罪者介入兩人的爭執,“好了,你們停止爭吵吧。為了我們的命著想,罪行存在爭議的犯人,不能送上祭台。”
17號男犯罪者的話得到了好些人的附和。
江問源默默地把眾人的表現看在眼裏,其他十一名玩家究竟藏在哪裏,是故意提議獻祭非玩家號的6號嗎,還是力保號的9號,又或者藏在寧息人事的17號一眾人當中,還是更多地和他一樣保持沉默?都有可能。
江問源唯一能肯定的是,藏在四十九人當中其他玩家,也和他一樣,不動聲色地通過各自的方式尋找著同類的存在。江問源以為今的玩家博弈會是打太極一般的對抗,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玩家,肆無忌憚地把遊戲推向深淵難度——
1號男犯罪者打了個哈欠,“你們討論來討論去的,動作太拖拉了。”
著,他走向4號女犯罪者,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我要獻祭4號。”不是提議獻祭,而是明確的要獻祭。
4號女犯罪者想逃,可是她身體的反應速度根本跟不上大腦,就在她大腦一瞬間的空白時,想要護著她的人都被1號男犯罪者擊倒了。她忽然感覺到頭皮一疼,1號男犯罪者把她那頭漂亮的大波浪卷紅發拽在手裏,拖著她攀登通往祭台的階梯。
09號男犯罪者單膝跪在地上,從喉中咳出一口鮮血,“你們都傻了嗎,還不攔住那個瘋子。4號虛擬場景那麼大,1號才進去不到0分鍾,能查出什麼東西來。他瘋了啊,他想拖著大家一起死啊!”
1號男犯罪者一直走到距離祭台頂部隻剩兩步,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4號,罪行異食癖,喜歡吃人類的內髒。她通常會將受害者的腹部剖開,在受害者還活著的情況下,一個個切掉受害者除了消化係統以外的內髒,並強迫受害者生吞掉自己的器官。在受害者死後,她會取出受害者的整個消化係統,拿去做食物吃。4號的異食癖難以滿足,受害者超過五十人,她還把自己無法滿足的食欲紋在自己的腹部。”
著,1號男犯罪者提起4號女犯罪者的腦袋,掀開她的衣擺,露出一個覆蓋整個腹部的字母H,饑餓的Hungry。
“不,不不——!!!我沒有吃人,他是騙人的!快阻止他!”4號女犯罪者的掙紮更加激烈了,她痛哭流涕,整個人異常狼狽。如果1號男犯罪者訴的罪名不成立,她根本不會那麼激動,這也反向證明了4號女犯罪者的罪行就是異食癖。
任由4號女犯罪者哭泣,都沒有人去救她。
普通的犯罪者,隻要有人能填一的祭品,那再好不過,又怎麼會阻止呢。
玩家們瘋狂想要阻止4號的死亡,因為那人不是玩家,祭典的第一就獻祭玩家失敗,那後麵的十一就沒有失誤的機會了。可是誰敢去阻止1號男犯罪者呢,一旦出頭,就等於承認自己的玩家身份,成為眾矢之的。
在眾人的沉默中,1號男犯罪者把4號女犯罪者送上祭台,把她銬在恥辱柱上,並向上公布了她的罪行。
一團能夠覆蓋整個祭壇的巨大黑色球體,破開雲層朝祭壇降落下來,當它降臨到距離祭台隻有一米的高度,底下的人們才看清楚這個漆黑的球體是由一團團扭曲的人形揉在一起形成的,它們互相擠壓,發出痛苦的聲音。一滴墨色從球體滴落在祭台上,幾個腹腔空空如也的怨靈覆蓋在4號女犯罪者身上,用手指剖開她的胸腹,把心髒、肺、肝髒、膽、脾髒、腎髒全部塞進她的嘴巴裏,然後把她的整個消化係統扯出來,互相分食殆盡。
心滿意足地吃完4號的內髒後,那些怨靈們帶著她的屍體融回上空的球體中,球體緩慢上升,再度消失在雲層中。
第一的獻祭,結束了。
在整個獻祭的過程中,1號男犯罪者就站在距離祭台隻有一級台階的地方,他背對著祭台,像個國王一樣巡視著台下的人們。1號男犯罪者登上還殘留著血跡的祭台,朝台下的四十八個人道:“對於我來,這場祭典就是一場遊戲。我會盡情地獻祭我選中的獵物,你們也可以嚐試來獻祭我,那樣遊戲才有意思嘛!”
1號的話聽在普通犯罪者眼裏,隻是一個腦子有毛病的人的發言,可是聽在江問源和其他玩家耳中,1號就是在向所有人公布他的玩家身份。
江問源在心裏瘋狂罵道:1號這個瘋子!
他還在以溫吞的方式觀察尋找藏在NP中的玩家時,1號已經用激進的方式開始尋找其他玩家了。剛才在4號死亡時神色不對勁的人,那些將會去1號虛擬場景尋找犯罪證據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被1號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