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開騷擾對方的手,以賽亞回過身,坐回桌子上,將沙耶羅所坐的轉椅調了個方向,使兄弟倆不得不麵對麵。
觀察到他的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微微竄跳了一下,以賽亞咧開了嘴角,雙手搭在對方無法動彈一絲一毫的肩膀上。
“我讓你回憶起了什麼,是不是?”
“說真的,我很佩服你能做到那該地步。但是你告訴我,神經延阻器在當時阻斷了你的感情,但是在那之後呢,它能治愈你爛掉的瘡疤嗎?不,不能。偉大的特工先生,你永遠忘不了的,艾靈在你麵前被我□□,被灌了電池酸液,被切去四肢,渾身顫抖,大小便失禁的,毫無尊嚴的死去的樣子………”
以賽亞陰陽怪氣地笑起來,抬起手,將一杯酒緩緩澆在麵前男人的頭頂。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的聲音。我會讓這一切重演。”
以賽亞稍稍傾身,湊近沙耶羅的耳邊,咧開紫紅的嘴唇。
“畢竟毀掉藝術品,可是我的人生一大樂趣之一。你還打算保持沉默嗎?哦沒關係…你可以再□□一個,十個,一百個,自欺欺人的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對著一個贗品懺悔十年,二十年,直到生命盡頭。”
望著架子上的青年露出錯愕而困惑的神情,以賽亞動了動手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機械臂將他並攏的雙腿一點點拉開,構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真漂亮的一具身體啊…隻可惜你不是艾靈,隻是個贗品,一個克i隆奴隸。”
“克i隆奴隸”。
這個含義明確的詞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赫洛的顱骨,令他一時間呆若木雞。
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解開褲子的動作,赫洛才反應過來,他們打算對自己做什麼。
“滾開!”他惡狠狠地吼道,嘴巴便被一隻手掰開,強硬地灌下了一大股辛辣的酒液,耳根至頸側的皮膚霎時泛起一層緋色。
在他猛咳起來時,以賽亞把剩下半瓶照著他當頭澆了下去。
“啊……我猜,沙耶羅早就艸過你了吧?否則我想不通養一個基因殘次的□□奴隸在身邊,除了當禁臠還有什麼樂子可言,對著這張臉成天懺悔嗎?”
盡情地侮辱著眼前沒有還手之力的俘虜,以賽亞走近他,伸出手撫摸他光滑的臉頰,一如多年前撫摸那人支離破碎的屍塊,陰影之下,他的神情近乎是繾綣而煽情的,仿佛要搭上一朵玫瑰才足以與他的動作相配。
他低下頭,順著赫洛的耳根一路啄吻,一隻手摟住他細韌的腰,腦海裏浮現出被他親手折磨死的那人鮮血淋漓的臉,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艾靈…噢,艾靈,我可真想念你……”
“滾遠點……別碰我!”
赫洛咬牙切齒地徒勞的警告,身上爆起一層雞皮疙瘩。
戴著機械戒指的手指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像要把他扼死一般用力,在窒息瀕死的壓迫狀態下,他像任何一個正常男性一樣起了反應。
以賽亞朝下方探去,伸手握住了:“怎麼容易就興奮起來了?你該不會還是個沒被碰過的處子吧?”
赫洛仰起頭,劇烈的反胃感湧上喉頭,牙齒刺進唇肉裏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對於他而言,比這種屈辱的酷刑更殘酷的是……被沙耶羅看著。
大腦爆炸般的一片轟鳴,一個念頭在顱內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別看,別看……別看!
赫洛閉上眼,牙齒發出咯咯的爆裂聲,緊咬的薄唇滲出一連串血珠,沿著下巴滴落到胸口。
沙耶羅的目光透過緊閉的眼皮,死死盯著那個擋在赫洛身上的人影,頭顱漲痛欲裂,一股熾烈的暴怒感充漲著每根神經,鮮紅的血絲爬滿了蒼白的臉頰。
然後,他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了一串從未有過的,無比清晰的,爆裂聲。
“滋滋——”
室內的燈光忽然間閃爍了幾下,然後滅了,四下陷入一片漆黑。紅色的應急燈亮了起來,伴隨著一連串槍械上趟的聲響。
以賽亞驚詫地僵立在原地。
座椅上被緊緊捆縛著的、猶如石雕般的男人,在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