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破相了,哎呀哎呦。”
祁霖帶著煩躁的心思,衝出了莫笙的小院子,一路直奔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祁霖還是帶著一陣陣的煩悶。心裏就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頭發絲,纏繞在一起怎麼都解不開。平靜下來想想,又是一陣後悔。
莫笙是自己帶回來的,需要他幫忙的也是自己,就像那人說的,如果不需要他的幫忙,恐怕現在這種曬曬太陽的日子才是那人最希望過得的。
“哎呀哎呀……”
正在床上給額頭抹藥的莫笙突然頓了頓動作,然後惋惜的叫出聲,不過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有什麼惋惜的。
與此同時,祁霖所在的院子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
“樓主仙逝。”
當莫笙順著石子路來到正殿的時候,祁霖已經和青龍白虎對峙起來了。
“樓主逝前口諭,收回你的天下令,交予本堂主,由本堂主擔任下一任樓主。”說完似乎是擔心別人不相信,那人又接著說:“白虎堂主也在現場,同樣可以證明。”
話音剛落就又聽得一個聲音道:“青龍堂主所言屬實,本堂主也確實聽到了樓主親述的口諭。”
“你們兩個沆瀣一氣,危害樓主,現在又偽造口諭,為的不就是這樓裏的利益,將其中飽私囊。我是不會將天下令給你們的,而且樓裏規矩,天下令在誰手上,誰就是下一任樓主。”
“祁霖,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敬你是副樓主,雖然你年紀尚輕,我們對你成為副樓主也沒有任何異議,但是現在你這樣汙蔑我們,怕是天理不容!”
“是不是誣陷,你們自己心裏有數。為何樓主前段時間一直尚在,而你們剛進去覲見不達一個時辰,便已仙逝,這其中緣由,怕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吧。”
“分明就是你讓樓主失望,樓主才在最後時刻將這第一樓托付給我們。本來這次召你回來便是要收回那天下令,誰曾想你回來卻是第一時間去了綠竹峰,卻沒有來覲見樓主,誰知道你在綠竹峰哪裏藏了什麼人,怕是金屋藏嬌了吧。”
這幾句話一出,本來還比較安靜的周圍樓眾,也都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人同意祁霖的話,也有人同意青龍白虎堂主的說辭。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痞氣的聲音卻插了話:“兩位堂主說的確實是有一部分事實在裏麵,而祁霖……副樓主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不如三位都先停止爭論,不如聽聽看我的分析如何?”
眾人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山穀中微風吹拂著,仿佛是天上下來的仙人,衣衫飄飄。不過這效果自然是因為那衣服有些大了。
這青年正是莫笙。
“你算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裏出聲。”
“哎呀哎呀,白虎堂主莫不是不記得我了,我可是你們副樓主的救命恩人呢,哦,也就是你剛才說的金屋藏嬌的嬌咯。”
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莫笙緊接著又說:“還是說你們不敢讓我說出我的分析,害怕我揭穿了事實?”
“這有何懼,你便說來聽聽也無妨。”
青龍堂主阻止了白虎堂主,麵上帶著笑道。
“那麼這件事,恐怕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了。”
莫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正殿內找了個椅子坐下,看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而祁霖則一聲不吭的咬著下唇,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白衣飄飄的莫笙。
樓主仙逝這四個字傳入祁霖耳中的時候,他便已經想起了莫笙。那個時候說的來不及了,怕就是指這件事情了,那麼難道那個時候樓主就已經死了嗎。但是一切的一切,莫笙似乎都知道一般,但是這樣的事情可能嗎。
祁霖知道樓主在病重期間,一直都呆在密室中,沒有他的同意,沒有人可以進去,所以莫笙進去探聽那些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就他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來看,莫笙是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人,絲毫不會武功。而這一切的一切,也就更加加重的祁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