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掛了電話,江正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然後站起,整理了好自己的情緒和衣服,走了出去。
江城見唐葉回來了,微微一笑,從經過的服務生盤子裏拿了一杯紅酒,走了過去。
“不如就用這杯酒做籌碼?”江城意有所指的說道。
“江家就值這杯酒?”唐葉知道他說的是他們之間的那個賭注。
“嗬,”江城輕笑,“那不如……”他漸漸靠近,鼻尖幾乎貼著唐葉的耳朵,蠱惑道,“以身相許,如何?”
唐葉麵色如常,淡然的說道,“那要看什麼樣的以身相許。”
江城後退一步,彎下腰,行了個禮,“任憑吩咐,聽候差遣。”
唐葉心裏忽然湧現出極其怪異的情緒,不是因為江城這種曖昧的行為,反倒是他一味的靠近,甚至是變相的討好。
如此優秀的一個人,怎麼會願意屈居別人之下,供別人驅使?隻要他想要的,這天底下恐怕沒有人攔得住他,那究竟是什麼讓他願意下這個賭注?又或者他堅信自己一定會贏?
唐葉正想著,杜清遠忽然往這邊走來,江城似乎不願與他有太多交集,說了聲,“就這麼定了。”便轉身離開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杜清遠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些玩笑話,不必當真。”唐葉輕描淡寫地說道,隱瞞了剛剛的談話。
杜清遠皺著眉,道,“江城這個人怪異的很,從來不按牌理出牌,我看你還是不要跟他靠太近的好。”
“我知道。”
杜清遠也知他有分寸,便點點頭,不再說這個,“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們去到個別,走吧。”
剛剛被一堆的貴婦小姐們圍著,實在讓他頭痛不已。他就不明白,為什麼唐葉就沒有這樣的待遇,怎麼說,唐葉看起來都比自己強吧。
杜清遠不知道的是,因為唐家一直以來就保持著低調,給人一種神秘感,而唐葉天生就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不是冰冷,而是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叫人生出些自卑來。所以,整個會場,會跟唐葉交談的隻有年紀較長的前輩和幾個相熟的人。
跟江老到了個別,順便說了些客氣話,兩個人就出了門。
傭人替他們穿上大衣,送他們出去。
徐凱見唐葉出來,立即迎了上去,“少爺,杜少爺。”
杜清遠朝徐凱點點頭,又對唐葉道,“那我先走了。”
“再見。”
上了車,唐葉看了看時間,的確有些晚了,不知道小傑睡了沒有。
等人都後,大廳裏的傭人開始忙碌的收拾東西。
秦蘭安撫著兒子睡著後,下了樓。
“少夫人。”管家走了過來。
“爸爸呢?”
“老爺在書房裏。”
秦蘭點點頭,她知道他現在是不高興的,應該說,自從江水死了以後,就很少見他開懷過,隻是偶爾看著自己的孫子的時候會笑笑。
“你先忙吧,讓人盡心點,可別再添什麼亂子出來來了。”秦蘭歎了口氣,說道。
“是。”
秦蘭正要轉身上樓的時候,忽然意外地看見江城竟然沒走,於是走了過去。
“今晚留下來嗎?”秦蘭輕聲問。
江城聽見她的話,抬起頭來。眼前的女子,美麗動人,溫婉賢淑,做事也是滴水不漏,事必躬親,的確是江家的好媳婦。但是,錯就錯在,她不該嫁入江家,嫁給了江家大少爺。
秦家向來跟江家較好,這門親事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能做主。
“隻是呆一會,”江城笑了笑,靠在沙發上,“都不記得這裏以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