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這群人嘴巴真是碎,怎麼專門做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呢?這要是讓大司農得知是自己逼死了茹嬪那還了得?豈不是分分鍾就要終結了她的性命嗎?
“你瞧你這個警惕樣子,隨時都像是一隻要用身上的尖刺紮人的刺蝟。我現如今跟你說什麼都不要緊,別人如何評論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如何去做,才能坐穩你的位置。”慧嬪也不見外,不經天苓邀請,直接在那軟榻上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飲了一口,苦得發澀,慧嬪似乎有些不滿意道:“你這茶水可否是放置了幾日?你平日裏是不喝茶的嗎?”
“我不喜飲茶,總覺得茶水不如白水來得舒服。這茶水是今日上午倒的,現在肯定是早就涼了。慧夫人,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重要的是我接下來如何去做,才能坐穩位置?做什麼,怎麼做?”天苓聽得糊塗,卻至今也沒有分清這慧嬪到底是敵是友。不過在她的認知裏,這世上便隻有“敵人”和“非敵人”,並不存在“自己人”一說。
“那新來的西域舞娘,足夠礙你的眼吧?她身上還有高祖的國師預言籠罩著,照理來說比你更適合坐上太子妃之位吧?更何況,她還是二皇子的人,豈不是比你這個奴婢出身的更有後台?”慧嬪張口,一語中的,當即指出了天苓現今忽略掉的一個大麻煩。
這個麻煩就是莎羅。
但憑借慧嬪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天苓便不得不在心裏對她佩服萬分。她可真的不能小瞧這麼一句話。
誰都知道莎羅昨夜被皇上賜給了太子,可是卻沒人會認為她會成為準太子妃的障礙,一個小小的侍妾能夠成什麼氣候,難不成還能殃及太子妃的位置嗎?可隻有天苓自己知道,莎羅還真的殃及到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昨晚上二皇子所講的國師預言,許多人都將其當成了笑話一樁,若非道家信徒,沒幾個願意相信預言的。若是預言都能成真,那人們的命運怕是早就在出生時便定了下來,那命不好的,往後幾十年還活個什麼勁兒?
可是很顯然,慧嬪抓到了最為重要的一個點,那就是當今聖上信奉道教,必然也會相信這個數百年前的國師預言。
還有,莎羅是二皇子的人,這句話可並非是表麵意思。若不是當年秦侯府裏的下藥事件,怕是現如今天苓還會被莎羅的表象所欺騙,被其蒙在鼓裏,以為莎羅真的隻是一個長相貌美,舞姿卓越的西域舞娘。然而慧嬪剛才卻明確表明了這個西域舞娘效忠於二皇子,其後台穩固,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不問世事,僅僅憑借聽說傳言便能夠得知的真相?
這個慧嬪一定藏著很多故事,天苓這輩子都不想要去觸碰的故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少說多活,少問少錯。
天苓索性也坐在了慧嬪旁邊,麵向她問道:“慧夫人想要怎麼幫我?”
宮裏這群人嘴巴真是碎,怎麼專門做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呢?這要是讓大司農得知是自己逼死了茹嬪那還了得?豈不是分分鍾就要終結了她的性命嗎?
“你瞧你這個警惕樣子,隨時都像是一隻要用身上的尖刺紮人的刺蝟。我現如今跟你說什麼都不要緊,別人如何評論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如何去做,才能坐穩你的位置。”慧嬪也不見外,不經天苓邀請,直接在那軟榻上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飲了一口,苦得發澀,慧嬪似乎有些不滿意道:“你這茶水可否是放置了幾日?你平日裏是不喝茶的嗎?”
“我不喜飲茶,總覺得茶水不如白水來得舒服。這茶水是今日上午倒的,現在肯定是早就涼了。慧夫人,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重要的是我接下來如何去做,才能坐穩位置?做什麼,怎麼做?”天苓聽得糊塗,卻至今也沒有分清這慧嬪到底是敵是友。不過在她的認知裏,這世上便隻有“敵人”和“非敵人”,並不存在“自己人”一說。